我漫不经心地答:“你要说我是,我也是。”
居斯城:“咦?这样吗?那你多少岁了?看着你的脸很年轻的样子。”
哈哈,臭小鬼,你终于注意到了我帅气的脸庞了。
我的样子一直停留在我20岁的时候,看上去跟普通的年轻人毫无差别,甚至要比普通男子长得更加精致,谁见了高低得喊我一声靓仔。
我:“很年轻你还叫我大叔,你的良心呢?”
居斯城:“但是你却是花白的头发,跟我奶奶一样。”
好吧,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的居斯城除外。
我:“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这是特意染的了吗?你懂不懂时尚啊?”
居斯城:“我不管,你就是一百多岁了。人类到了这个年纪不是死了就是老了。”
“……”
Mad真想把这小孩吊起来打一顿。
可惜了,我是大大的君子,从不欺打弱势人群。
他又问:“诶,那你眉间的那个红点是什么?”
我:“还能是什么,朱砂痣啊。”
居斯城:“不对啊,你这明显就不是朱砂痣,更像是古代妇女喜欢画在眉间的花钿。”
我:“你读书少就不要骗我了,那花钿明明是三个点的。”
居斯城:“那你这个是什么嘛?”
我:“都说是朱砂痣了。”
居斯城:“我不信。”
我:“信不信由你。”
哼,刚正不屈的我是不会被一个小孩拿捏住。
小孩得不到正确的答案,便一直问,吵吵嚷嚷的,我则是滴水不露,关键信息一律掠过,决不让他把握到半分。
渐渐地,我好像有些把握住这小孩的性子了。
正是靠着居斯城陪我讲话,这一路上才不至于这么无聊。
其实我肚子有点饿,所以一路上我都在留意有没有什么早市,想等下办完事回来吃肠粉。
虽然我这体质已经不需要进食了,但我曾经在人间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人间的美食很留恋,还想着能够趁此次机会回味一下。
没想到居斯城家住在很偏僻的地方,一路上走来,我非但没有看到任何热闹的集市,就连个地摊的毛都没看到。
真是大失所望!看来这孩子家境并不富裕,只能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
但很快,我的脸就被打得啪啪做响。
当居斯城带我走进了一个富人小区时,看见那些装修精美的栋栋别墅之时,我下巴都要惊掉了。
“什么?你家居然住别墅?”我是万万不敢相信这小孩居然出身于优渥的家庭。
居斯城:“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你瞧这人说话的态度!哪里像个出身高贵的公子哥?
我:“哈哈,我哪敢啊,小阎王爷。”
为了我未来的幸福,我忍忍忍。
这富人小区的每栋房子都很气派,风格横跨古今中外。
小区整体设计很奇特,房屋分布不规律,道路也就弯弯绕绕的,里面绿植环绕,环境很好,让我想起我曾经待过的明朝皇宫里的园林,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住的。
再往前走,终于看到了居家的别墅,是一个带院子带水池的超级大别墅,在我以前的记忆里,这也叫会馆。
按理说第一次正面过来的我应该是认不出他家别墅的才对,但是我知道他家昨夜死了人,所以我一眼就锁定了那个异样的建筑。
居家的家门是敞开着的,在宽阔的院子之中支起了一个白色的大帐篷,里面放着棺材,许多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那周围,有人在中间主持,正在进行着追悼会。
“看来他们已经将爸爸的遗体火化了。我还以为他们会去冷冰冰的教堂追悼呢。”居斯城低声说着,像是在对自己的喃喃自语。
这时的他难得不再胡搅蛮缠了,空气难得安静下来,让我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应该很难过吧,见到亲眼看到至亲的离世。
虽然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经历过失去至亲了,但是那种感觉我还能记起来。
那些人念悼念词的声音传过来,我们却躲在了房子之后的阴影处静静观望着。
我们并没有现在就过去,毕竟打断悼念是不礼貌的。居斯城也低着头,像是在跟着他们一起在悼念。
但待会儿擅闯葬礼也是不礼貌的。
虽然但是,送这个小孩回来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他又不是我爹,我没必要让他管着我。
等到他们追悼结束,自由活动的时候,我便像计划中的那样,施展了瞬移之术,倏一下闪到了那些追悼的人中间。
我还特意用云雾术在我出现的时候放出雾来,这样就显得我像是天神下凡一样。我觉得我的出场帅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