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机场?助理一怔,拿出手机扫了眼时间,十点多了,应该没有航班了,但等他再抬眸想提醒詹宴时,走廊尽头的电梯已经“叮”一声合上了。
什么事,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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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黎诺正在全屋大扫除,手机被她静音了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一堆未接电话。
等她闲下来时,已经过了十点。
拿起手机打算点外卖,结果吓了一跳,电量减了一大半,九十多通未接来电,全都是齐驹铭的。
求救呢?那也应该打110啊。
生怕真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她迅速回了拨了过去。好在对方接的也快,性命应该是无忧了。
“齐……”
她才刚起了个头,齐驹铭着急忙慌地喊道:“快快快,赶紧来一趟公司!”
黎诺以为他还陷在哪个温柔乡里没睡醒,无奈提醒他:“齐总忘了?我已经离职了。”
“我知道我知道,就当是我求你了,快来吧。”
黎诺觉得奇怪,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齐驹铭也不可能这么求她,除非天塌了,要她顶着。
可问题是,她有这能耐?
怕他又搞什么幺蛾子,挂断电话后,黎诺又打了通电话给卢潇恬,想问问是什么情况,结果卢潇恬跟现场去了,不在公司。
思前想后,十一点的时候,黎诺才出发前往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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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宴是今早第一班飞机到沪市的,中间也没耽搁,直达新美娱乐。
好笑的是,他是第一个到的,新美大门都还没开。
助理跟了他一路,还不知他来这所为何事,直到新美的经纪总监出现,詹宴同他询问了黎诺的情况。
经纪总监一眼便认出了詹宴,所以在听到黎诺名字时,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抱歉,您说您找谁?”
“黎诺。”詹宴重复了一遍名字。
“她——您稍等。”经纪总监硬是将她离职了这几个字咽了回去,随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办公室,迅速拨通了齐驹铭的电话。
还在睡梦中的齐驹铭再一次“享受”了经纪总监的叫醒服务。
“你最好有急事!”
“詹宴来了!”
齐驹铭睡眼朦胧:“谁?”
“詹氏集团总裁!”
与昨日不同,齐驹铭今日来得很快,还穿了正装,人模狗样的,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被比下去。
论家世、长相、能力,齐驹铭都和詹宴差了一大截,若是再不捯饬一下,他自己的自尊心最先崩溃。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踏进新美的时候,他家老子已经和詹宴面对面坐着了,他瞪了眼经纪总监,明显在怪他多管闲事,好好的把他家老子请过来做什么?
“抱歉詹总,犬子无能,还要劳烦你再多等一会。”
齐富城其实从来没有插手过新美娱乐的业务,这算是他第一次过来坐镇,他对齐驹铭的教育就是,赚多少奖多少,哪怕齐驹铭只赚了一个钢镚,他也不会多说,只会从兜里再掏出一个钢镚给他,所以每当齐驹铭钱不够用的时候,就会特别上进。
所以,和那些纯粹的纨绔子弟来说,齐驹铭倒也并非是一无是处。
詹宴的助理转了一圈回来,小声将黎诺离职的事情告诉了他。
詹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看向齐富城:“无碍,我有时间。”
齐富城到底年过半百的人了,有些事心里门儿清,只能多次责备自己儿子游手好闲,上不得台面,虽然这也是事实。
但詹宴也是听多了场面话的人,有时候愿意敷衍两句:“齐总谦虚了,小齐总一表人才堪当大任。”
齐富城笑着看向一旁的儿子,见他在一旁无所事事地扣指甲,脸色险些没绷住,恨不得将他一巴掌拍出去。
四十分钟后,黎诺终于出现了,齐驹铭是最开心的,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他在这憋了一上午,哪哪都去不了。
黎诺一声“齐总”还卡在喉咙处,余光瞄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视线直接扫了过去,确定是詹宴的那一刻,她眼底的诧异明显。
詹宴倒是一如往常,心里已有了决定,昨日心烦意乱的情绪便散了。
“劳烦齐总了,我想单独和黎经纪聊聊。”
“当然可以,二位慢聊。”
人都走后,詹宴看向依旧站着的黎诺,未发一言。
黎诺觉得奇怪:“詹总,您找我有事?”
来前詹宴有满腔疑问,梁家为什么要撒谎,她又为什么不相认,只是此刻却不知从何问起,想起她故意接近自己的小伎俩,开口道:“你不找我,不就是想让我找你吗?”
黎诺:“……”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见她不出声,詹宴起身走至她跟前:“难道我猜错了?”
黎诺忽地对上那双桃花眼,心跳莫名加速,随后慌忙错开视线,心中腹诽,什么情况,这人是吃错药了吗?
脑子一乱,嘴也瓢了:“我、我最近有些忙。”
詹宴看出她的闪躲,没再追问。
黎诺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听他提起了之前的话题。
“最近还有人催婚吗?”
本就是骗他的,黎诺下意识摇头否认:“……没。”
“我倒是有。”他声线淡淡,但怎么听都不太正常。
黎诺不明所以又不知如何回应,只能敷衍地道了句:“哦,所以呢?”
“所以,考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