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太爷看着这片院子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刚刚跺了跺脚?”
南宫春水眼眸眯起,带有一丝温和的声:“老太爷,你看错了。”
唐老太爷哼了一声,转身去其他院落了。
“小丫头多少岁?”辛百草问道。
“年十九。”南宫春水打了个哈欠缓慢地走向客院,“困死了,困死了,今日之事多谢啊。”
“得了人家东西,肯定是要还人情的。”辛百草对着空气回答。
客房外,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对视一眼,都从眼中看出了震惊。
“打的过吗?”司空长风问。
“做梦肯定打的过。”百里东君回答。
“东君,你师姐怎么跟李先生一样,抬手就入一个境界。”司空长风用枪抬一抬,语气惆怅,“太厉害了。”
百里东君同样惆怅:“我也不知,我感觉我的名扬天下离我越来越遥远了。”
“不远不远,我教你们一个办法。”远处南宫春水走进来,指向客房里面,每天与她打上一个时辰。”
司空长风抱拳:“李先……”百里东君撞着司空长风,“南宫兄?”
“我怕被她打死。”百里东君悠然自得的回答。
“欸,不会不会。”南宫春水走在他们二人中间,同时拍拍肩膀,“俗话说得好,打着打着实力自然也就提上来了,可别不信,你师姐小时候经常混在军营中挨打,被打的那叫一个惨。”
司空长风绕绕头,眼神坚定:“好!”
“你怎么知道?”百里东君撇过眼神。
“笨。”南宫春水打了百里东君一下,“自然是你另一位师父告诉我的。”
南宫春水回头看见关闭的门,嘱咐两人:“行了,不必守在这里了,今日我舞的刀剑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我们就要走了。”
冷冽的月光洒下,祝微云从药浴中醒来,她暗自运功感受着身体的不同,寒毒已解,她内力回来了……
她起身换上旁边备好的衣物,并未束发便推开门,抬头注视着满月有些愉快:“云哥……”
南诀,草庐外。
有一少年人在挥剑,身形如影随形,剑光闪烁,挥剑时带着一股一股浩然正气,所到之处竹木纷纷断裂。
叶鼎之练完这十二式,感受着储梧剑谱带给他的震撼,每挥完一式都能感受到剑谱带来的剑意,似心有察觉望着天上的满月,笑了笑,便又继续练这剑谱。
次日,唐门外。
“诸位,就先送到这里吧。”南宫春水转身对着唐门人,“此行经起如此风波,只为我一己私利,还望唐老太爷莫要见怪啊。”
唐老太爷冷哼一声,没有回他,南宫春水才不会在意回不回,看着在后面一直沉默不语的唐怜月:“我的徒弟们,以后都会名扬天下,而你,一定会是他们有利的竞争者,当然,那丫头你打不过打不过,另外两个倒是有希望。”
“不过啊,唐门有你,三生有幸啊。”
这话说到唐老太爷心坎上了,微微昂起头。
“怎么,你是算命的?”唐怜月似乎不领情。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还算过两年。”南宫春水眼神左右看看,微微一笑:“三个小崽子,我们走吧。”
“三个?”百里东君心中一喜,立刻兴奋地望向司空长风,“莫非……”
“司空长风。”南宫春水笑着望向司空长风。
“先生何事?”司空长风连忙回答。
“也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当我南宫春水的徒弟?”
百里东君看着司空长风的犹豫:“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答应呀。”
司空长风却在欣喜之外更多了几分犹豫,他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还有承诺没有完成。”
“去吧。”辛百草忽然开口了。
司空长风一愣:“为何?”
“你的病早就好了,你这段时间吃的药丸不过是一些巩固气血的……”辛百草笑道。
辛百草一愣,随即恍然:“差点忘了,你跟我学了这么久的医,也应该能看出来了。既然看出来了,为何还愿意继续跟着我?”
司空长风正色道:“不喜欢学医是一回事,承诺又是另一回事。”
辛百草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递给了司空长风:“拿着看吧,若哪一天你读透了这本书,也就算你完成了你的承诺。反正在药王谷,你一身怨气,反而不易于学医。”
司空长风看着眼前的医书,郑重地抱拳对着辛百草:“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