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二爷边洗牌边说:“姑娘,怎么年纪轻轻的,想不开学赌啊,这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沾上,轻则穷困潦倒,重则家破人亡,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一种人靠赌博活得滋滋润润的。”
百里东君问道:“那种人啊?”
“开赌坊的人,嘿,开赌坊的人心比狗黑,杀人,不见血。”
“大爷,他骂你。”灵素取笑屠大爷。
屠大爷眨了眨几下眼:“他他他,他骂他自己。”
尹落霞手里快速地配着牌:“那你今天,就能见到第二种人。”
“听姑娘这口气好像是赌王似的……”屠二爷笑了笑,“怎么样三位,都准备好了吗?”
叶鼎之:“来吧。”
百里东君:“来吧。”
“来,看看我的牌如何?”百里东君手在桌子上一拍,四块骨牌立刻翻了身,展览在了众人面前。“怎么样?”
“三六一只鹅,神仙救不活。”尹落霞望着百里东君。
“嗯???怎么听起来更不吉利了?”
“的确没有比这跟更不吉利的了,因为你配出了少有的最小最小的牌,不管庄家是什么牌,你都会输,你…你还是回去酿酒去吧。”叶鼎之轻轻摇头。
百里东君突然看着叶鼎之的羊腿:“欸,你的肉好像糊了。”就在叶鼎之转头去看那肉是时候百里东君一拍桌子,叶鼎之的牌也整个地翻了个面。“让我看看你的牌。”
屠二爷眉毛一挑:“牌不错。”
“天王和天高久,还真配你的天门。”尹落霞瞥了一眼牌面。
百里东君:“你们这黑话我听不懂,听起来倒是挺霸气的,怎么样,你能赢吗?”
叶鼎之看着桌上的牌:“你把我的牌掀了,庄家还没亮牌,我怎么知道能不能赢。”
百里东君手往桌子上一放,可才放下,就被扇子拦住了,屠二爷微微一笑:“不劳公子费心了,自己来。”
扇子轻轻一挥,四张牌仰面抬起。
“双地,孖梅!”叶鼎之看着说道。
“好牌?”百里东君惑道,他虽然对赌术一窍不通,但是光看那两对牌分别是两对点数一样的牌,也知道必定不小。
屠二爷幽幽道:“诶,不算最好的牌。”
“不过,赢我是绰绰有余了。”叶鼎之叹了一口气。
“你的呢?”百里东君挑了挑眉。
尹落霞脸色平静,看不出喜色,也看不出忧色,她平静地手一拍,露出了其中的两张牌,是两张一模一样的红点八。
“孖人。”叶鼎之微微皱眉。
“好牌?”百里东君只有这一个问题。
“的确是好牌,但不如庄家的双地,也输了。”叶鼎之回答他。
“姑娘这牌确实不错,但就是可惜……”屠二爷缓缓说道。
“这只是我的小牌。”尹落霞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手一挥另外两张牌也翻了过来。
两张牌一现,就连台上的屠大爷都站了起来,他低声喃喃道:“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她……”
“至尊宝!”叶鼎之看着那副牌,“赌徒们一辈子也难碰上一次的至尊之牌杀一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配出至尊宝。”
百里东君不懂装懂指了指:“好牌。”
坐辇之中的柳月公子微微侧首:“屠大爷怎么如此惊讶?”
屠大爷笑了笑:“那个姑娘,她出千了。”
“屠大爷看到了?”柳月公子问道。
“我若是看到了,她这双手啊,无论如何都得留在千金台喽。”屠大爷坐下回道。
“既然没看到,为何认定这位姑娘出千了。”
“因为屠晚他出千了,他坐在下面,就有人能抓到至尊宝。”屠大爷说道。
灵素疑问说道:“可屠大爷不是说在千金台内,从来不会出现出千的情况吗?”
“抓到的叫出千,抓不到的都叫实力。”屠大爷神色不动,脸皮堪比城墙。
百里东君看气氛有点沉默,喊上叶鼎之:“诶,要不要看一看,你的肉烤没烤好?”
叶鼎之瞬间了解:“你去看看,你的酒酿没酿好。”
“对。”
“走。”
尹落霞望了望总下台的那两位,转身对屠二爷道:“屠二爷,怎么说。”
屠二爷沉声问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叫做尹落霞!”尹落霞回道。
屠二爷一愣,拍桌猛地转身望向屠大爷:“屠大,你耍我玩是吧。”
屠大爷耸了耸肩:“我也以为是骗子嘛,这不是把你叫过来验验成色嘛,另外,你输的不冤。”
“叶鼎之,她很出名吗?”
“她呀,是昔日赌王之女,那年赌王在北离第三大的赌坊青州逍遥城内输给了南诀来的连如烈,几十年身家一朝被洗空,第二日,他的女儿就坐上了赌桌,连胜三局,重夺赌王之位位。那年她才十岁,个子不够高,是坐在赌王的头上赌的。”叶鼎之说道。
“原来是赌王。”屠二爷苦笑了一下,“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咱们改天再赌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