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孩凑过来,手中还拿着谢免给的果子,开口道:“方才我们在跟那个大哥哥说牧哥哥的事情。”
“牧哥哥又是谁?”谢免将小孩拉过来,把个脉。
见谢免给自己把脉,小孩便不动了,话也不说。
以至于谢免一抬头便瞧见小孩一副憋气,要将自己憋窒息的模样。
“我这我只是瞧瞧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又不是一定有什么,不必这般模样,况且就算有什么我也是大夫。”他如今也无法动用灵力,那治病救人自是他的责任。
许是和谢免是第一个接触的,又或者是性格缘由,孩童的胆子倒是大,直接开口道:“可是,方才那个大哥哥让我们别说话,说话会扰乱他的思绪。”
“没事,不会打扰我的。你们所言的牧哥哥可在此处?”他这一路而来可没瞧见什么青年男子,就连陆由尧他们口中的他也未曾见过。
这地洞里有人,那其他地方呢?这映荒的其他人又去了何处?
“牧哥哥去刺杀国王,可是至今没有下落,他们都说牧哥哥兴许和其他刺杀者一样尸首被挂在某一处,任由荒漠中的其他族类将其吞食。”
许是见惯,亦或者听多了这些事情,孩童说出这话时神色也不见丝毫变化,就连一旁听着的孩童也只是默默吃着仙人掌果。
刺杀国王?这字词还当真说不上陌生,但对于做了几百年持剑者的谢免还是有些陌生的。
在他未上至云仙门之前,他便听过不少过于刺杀某处王上的传闻,而这些话大多都是由百姓说出口,这些事情的结果也往往不好。
谢免垂眸:“这事是从何时起的?”
应当不久,否则他又怎会对这些毫无听闻?他又并非一直待在至云仙门,更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下过至云仙门很多次,也徒步去过其他地方。
“有几年了,自从国王上位便是这般模样,每当需要修建什么,便会有官兵前来,所有的男子与身体强健者都已被抓完。我们之所以居于此处便是为了不被找到。”一位面色苍白的姑娘开了口。
谢免了然,毕竟在映荒地上好找,地底可不好找,但在此处也定会有适合此处寻人的法子。
“如今这位国王很厉害吗?”微棠带着水流走了过来。
流水穿过身子,为其带去凉意与舒适,也方便谢免看伤包扎。
姑娘摇头:“不知,我们只知自从这位国王上位,主城便不知所踪,而其余的城镇也渐渐的荒废,之前的官兵也变成了如今抓人做苦力的。”
她们并非是主城之人,更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又如何得知国王如何?她们能得知国王想修建各种东西,都是从那些抓人的官兵口中所知。
“那你们……”
“并无大碍,如今还需寻找些水源与吃食才行。”谢免起身,同微棠道,“这事交给我们这些外乡人为好,毕竟我们几个都会武功。”
微棠颔首。
谢免虽说没灵力,但对付一些官兵都算是轻而易举,虽说她没见过谢免出手,但应该不至于太差。
几人便向洞口而去,在路过佘岁时,谢免道:“把结界打开吧,这结界兴许是个麻烦。”
若是有人想对佘岁出手,指不定是谁倒霉,而这结界在此,要是佘岁醒来,说不定还会吓这里的人一大跳。
“当真可行?”微棠还是有些担心佘岁,虽说佘岁貌似并不需要她的担忧,佘岁早已强大到谁都不敢对其动手。
“若是年年自是没事。”别人睡着他兴许还会担忧,但佘岁睡着之后的事情倒没什么,反倒若是睡下最好。
谢免可记得在岙谷见到佘岁时,佘岁有说起一直未曾入睡一事,能动不动的就睡下去对于佘岁是好事,但若是一直未入睡,那才是问题。
而如今这几个月下来,佘岁应当是没事了。
谢免也不是没有给佘岁把过脉,但无论什么时候给佘岁把脉,佘岁都是那副脉象,有时候他都怀疑佘岁是故意作弄他。
“……谢兄对佘兄倒是了解。”
谢免与微棠才从山洞中出来,他便听到钱良暮来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