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免试着动了动身,睡前的疼痛如今却已消失,他看了眼自己受伤的左腿,伤口已经愈合,就连他的手也恢复了知觉。
就算不知他睡时所发生的事他也猜得到大概,但不知为何他依旧感觉自己头有点晕,兴许是热的:“我若是说梦见了你,你会信吗?”
“没梦灵在你还真能做梦?”他一直以为谢免做梦是因为梦灵影响,修仙者不是都不会有梦?他曾经还抓了一只梦灵问过。
见佘岁面露疑惑,谢免不免想起梦中年少气盛的佘岁,如今看来佘岁倒是变了许多,容貌虽无太大的变化,但眉宇间的傲气却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人对事的沉稳与垂眸沉思时露出的悲悯,更像是那被世人供在庙宇中的神仙了。
谢免一把抓住佘岁的下颚,凑到佘岁的跟前,垂眸看了许久,最终才含糊开口:“笑起来才更好……”
“怎么了?”虽说两人离得及近,但谢免那句话实在是太模糊,佘岁根本就没听清。
“年年……”谢免放开佘岁的下颚,转而抱住了他,将自己的头埋进了佘岁的脖颈,直到鼻息间全都是佘岁身上的气息才再次开口,“年年你回岙谷好吗?别下山,你不该下山的……”
脖颈处的呼吸弄得他有些痒,但好在这次听清了谢免的话:“若是不下山梦灵便会继续控制古缘残害百姓,乐正庆回牺牲更多人的性命去复活乐正静姣,而蛊会让汝漠的百姓陷入战乱……我不可能永远待在岙谷,更不可能这一生都待在山上,他们需要我。”
正是因为八荒需要他才居于此位,他不可能做到冷眼旁观,更不可能待在山上对所有事情都不闻不问,事不关己。
“他们需要你……”谢免冷笑,随即咬牙切齿,“那我呢?”
谁需要佘岁,佘岁便会行动,但若是他的话佘岁会在意吗?曾经的他除了活下来,从不想与任何人争什么,但如今他却偏想争一争在佘岁心中的地位!
一想到此处,谢免心中就发酸,抱着佘岁的手都松了不少,头也从佘岁的脖颈离开。
“谢任……唔!”佘岁虽不知谢免突然发什么疯,但见谢免松了手,便想开口,但话才出口嘴就被堵上。
几乎是同一瞬,佘岁的一只手动了,谢免一把将他的手按进了沙漠,力度大的指骨都在泛白,另一只手则按在了佘岁的脖颈后,任凭佘岁怎么推也无济于事,换来的反而是谢免更近一步的深入。
眼眸不知何时变成了幽蓝色,倒映着佘岁那双眸紧闭想睁开又不敢睁开的模样,见佘岁不再挣扎,谢免也松了点力气,不再乱来一通而是带着佘岁一起,让佘岁不至于呼不上气。
两副身躯相隔着几层布料紧贴,使得二人的身子逐渐的泛起热意,也不知是否与那逐渐升起的旭日有关,让周遭越来越热。
佘岁感觉自己的力气逐渐的消散,只能任由谢免的手渐渐的从他的后脖颈向下移,最终落在了他的腰际。
谢免的手熟练的寻到了佘岁的衣带,衣带在他的指尖被绕了几圈,唇齿微微放开,只听见他语中带着笑:“年年。”
未等佘岁有所回应,谢免便再次将其的嘴堵上,指尖一抽……
“哇,谢老大你们居然白日……”
一声惊呼将佘岁所剩不多的思绪拉回,谢免也好似在这一刻恢复了理智放开了佘岁,腰间的念年剑几乎是在谢免放开佘岁的那一瞬飞出,直接袭向声音所出来的方向。
铛——
一根银针将念年剑弹开,而随着念年剑的落地,谢免整个人也突然双眸一闭倒进了佘岁的怀中。
看着被弹到一旁的念年剑,被花鹤捂住嘴的陆由尧不由得后背发凉,早知道他就不该随意开口的,还招惹到了谢免。
佘岁看着倒在他怀中的谢免,想起方才他们的作为,不由得捂住已经有些红肿的嘴,但眼尾与耳根的那抹红却无法被掩住,耳朵倒是有青丝与帽子,但眼尾着实无法,再加上他如今的双眸还格外的明亮。
之前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仅限于拥抱,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