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棠眸色一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叛徒?”
她从未见过蛊,哪怕是在那里也并未听说过蛊的存在,但蛊又怎知她的事情?
“啧,要杀就杀,给个痛快也不错。”蛊显然不想载继续说下去。
“同你一并出来的还有谁?谁同你说的此事?”佘岁问了最后一句话。
蛊微顿,撇开了脸,声音闷闷的:“谁也没有,更没有任何人同我说过。”
啊,这家伙该不会在心里面说了吧?谢免想起佘岁那可读心的能力都觉得蛊太傻。
佘岁垂眸,随之笑道:“多谢。”
蛊神色微顿,对于佘岁这话的意思满是不解,但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伤口的疼痛愈加的强烈,伤口处如同被蚂蚁狂咬,甚至在往他的全身扩散。
微棠在佘岁的点头后将长枪猛地刺进,随后又拔出,黑色的水墨从蛊的身体中流出,长枪的枪头也被水墨染了色。
“我没错……”蛊用自己最后的力气缓缓开口,在这话还未落定时,它整个人便化为灵力散去。
见此,花鹤才开了口:“灵族的人死了也需要去鬼门关走一趟吗?”
“它们不一样。”佘岁摇头,“灵族生于天地,它们死后只会回归天地,然后再次以新的存在诞生,鬼族的管不了它们的生死……”
佘岁话才说完,整个人便倒进了谢免的怀中。
谢免将佘岁抱好,轻松的跃上房顶什么话也没说的便离去。
看着谢免无情的留下他们,微棠玫红色的丹凤眼微动,对花鹤两人挑眉言道:“你们的老大貌似对这位……挺在意的?”
“你其实可以把你最后的疑惑抹掉,不是挺在意,是很在意。而且我严重觉得谢老大对大佬图谋不轨。”这想法也不是陆由尧突如其来的,而是这么久以来所累积下来的。
闻言,花鹤有些不解:“什么图谋不轨?老大怎么可能会对师兄图谋不轨?他们关系也挺好的。”
而且,谢免怎么看都是嘴硬心软的性子,怎么可能真正的做出害他们的事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事情已经解决,你们也可回客栈,等到那位微姑娘醒来,陛下还会再召你们入宫。”事情解决了,真好啊!这样她也不必到处想办法解决了。
见没事了,花鹤与陆由尧也安心了不少,同微棠道别后拒绝了护送的马车,一人御剑一鸟展翅的便离开了皇宫。
佘岁再次醒来是在落日之时,那时候谢免正靠在床头看着陆由尧从茶馆搞回来的书,书上大多都是一些民间写的话本,各族各种人、语言文雅粗俗的皆有,甚至每个小故事还配上了图,可谓是人人都可看。
“小陆当真比鹤松懂得多,得亏是塞给我,塞给鹤松的话鹤松不得直接丢了。”看着书中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谢免顿觉陆由尧的机灵。
席今朝这人向来循规蹈矩,因此教出的弟子也都是这般的,就更不用说有花鹤这么一个听话的,花鹤被席今朝一教不就是另一个席今朝吗?
之前他带着春.宫图去找席今朝时,席今朝就羞得将书给他丢了,若不是他拼命拦着席今朝都要给烧了,要是把这个给了花鹤……书命难保。
不过,花鹤也是过于老实了,就跟木头一样,除了别人同他说的什么什么以外,根本不懂什么变通,傻也傻的冒泡,真不知道席今朝在教花鹤时有没有记得让花鹤懂得学会逃跑。
“说起来,这玩意真的是人能做出来动作?”谢免想了想,反正他的身子是无法叠成这样的,他虽说常年习武,但他的身子也并不柔软,反而很硬朗。
不过……
谢免默不作声的碰了碰身旁佘岁的手心,得到佘岁虚虚的回应后,愉悦的弯了弯嘴角,年年应当能做出来吧?
“做什么?”佘岁才醒便听见谢免的这道心声,睁眼不解的看着谢免。
“年年,你醒了?”谢免并未将手收回,而是顺势抓住了佘岁的手,将书本放于一旁,去扶佘岁起来。
佘岁全身的力气都被谢免掌控,整个人也只能跟着谢免走,因此便被谢免理所当然的拥入怀中,在谢免怀中趴了会儿佘岁也清醒了不少:“今日之事你可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谢免身形一顿,细细想了一下他今日做的事情,他没做错什么吧?他有什么可对佘岁说的?难不成是没同佘岁说计划一事?可那时候佘岁在睡觉啊,他总不可能将佘岁弄醒说了之后又哄睡吧?
就算他想这么干,重睛一看见他溜进佘岁的厢房都会把他给踢出来,让他少打扰佘岁歇息,并将他骂上一顿。
“牢狱之事我本……”
“我没说这个。”佘岁被谢免一团心里话吵得头疼,强压住想打人的冲动,制止了谢免那无用的话。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谢免犯了难,除了这个他的确没什么要同佘岁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