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由尧为了去观棋局特地起了个大早,将衣裳穿好后,兴致冲冲的出了门,跑到离他们有几间厢房距离的谢免门前。
就当他伸手要去敲门时,房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谢免将房门打开,便迎面对上了陆由尧:“你这是……”
“敲门叫谢老大你起床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们早些去说不定还能离棋圣近点。”一提起此事,陆由尧就格外的激动。
那可是棋圣啊!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得到的人物,听说棋圣开设棋局时,曲欲的其他几绝也可能会出现的,当真是大佬云集的时刻!
他活儿一千多年了,可没什么机会见这么多的大佬,甚至是在八荒个个都叫得上名号的存在。
“棋圣?”谢免微愣,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冷笑道,“今日棋圣定然会晚些去,但也的确要去先占个位置。”
谢免的话说的过于肯定,让陆由尧不由得皱了皱眉,心思缜密道:“谢老大你怎么知道棋圣今日会晚些去?棋圣多久开始对弈可不是他人能得知的。”
这事情连弈阁的人都一定能够决定,怎么谢免就能如此肯定的说出?
谢免嘴角的笑意并未淡下,而是道:“你去叫鹤松起来吧,我先去让小二准备些白粥。”
说了这话后,谢免便绕过陆由尧下了楼。
他怎么知晓的?自然是昨夜闰追崖与慕容奕来了客栈,并且刚好住进了他隔壁的厢房之中。
慕容奕应当是下了结界的,但奈何结界对他这身子无用,他便从头听到了尾,听的他想直接提着剑破门而入,将慕容奕给解决了。
他好不容易养的徒弟啊,怎么就被慕容奕这家伙给糟蹋了!
谢免想起他那些一心修炼,无心情爱的徒儿们,就觉得是一只只无辜而纯洁的小白花,而如今最小的那朵却被人摘走了,还是一位万花丛中过片叶都要沾身的!
“当真是防不胜防。”谢免咬牙,硬生生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他曾经怎么也想不到闰追崖会喜欢慕容奕这般的,他一直以为闰追崖会喜欢那种温柔的姑娘,结果不是姑娘就算了,还是在外面有着一堆情债的家伙!
向小二点了些吃食后,谢免便寻了一个角落处坐下,等到陆由尧与花鹤下来时,那些吃食也上了桌。
“老大,为什么我感觉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花鹤啃着玉米,将目光落在了吃馒头的谢免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感觉谢免如今和他初见时不一样了?但不一样的地方不是气势,而是脸?
谢免面上的寒意淡了几分,有些不解的望向陆由尧,问道:“小陆,有吗?”
陆由尧抬头,金色的双眸直直的看着谢免,认真的看了会儿后点头:“是和才见面的时候不一样,谢老大你的脸是不是比之前多了几分锐气?顺眼不少啊,不像之前看起来那般高傲看不起人了。”
“是吗?”谢免将还有一点的馒头塞进嘴里,从袖中摸出一块铜镜。
看着镜中的自己,谢免拿铜镜的手有些颤抖,怎么说呢,如今这脸的确比之前那个要亲和不少,但问题就是这张脸如今和他原本的脸有些相似了。
若是随着时间推移,他这脸回变成原本脸的模样的话的确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坏事,脸越来越像只能说明他与这副身子的契合度逐渐的高。
等到他搞清楚自己为何变成这副模样时,他怕是已经与这副身子融合了,迁移魂魄的法术可不简单,甚至会很难。
而且,他如今若是顶着一张云归仙尊的脸到处走,那定然会引来不少的杀身之祸,甚至会将至云仙门所告知所有人的言论颠覆,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想到此处,谢免将铜镜重新塞进了衣袖,又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从锦囊中倒了一颗丹药吃下。
“老大你……你的脸!”花鹤看着谢免的这番动作有些不解,随后他便见谢免吃下丹药后,容貌出现了变化,渐渐的变成了与他初见时的模样。
谢免将锦囊重新塞了回去,拿了根玉米:“怎么了?这张脸长得也不差吧?我挺喜欢的。”
不喜欢也不行啊,他有没有选择的余地。
陆由尧撇了撇嘴,对于谢免这话有些不满:“哪儿好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招惹了你呢,还没方才那样亲和力强。”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总是冷着脸的人,既没招惹他,又没做错什么事,拽什么拽啊!拽给谁看!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好欺负的啊!
“亲和力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别说那么多了,吃完还要去弈阁,若是耽搁了就进不去了。”谢免并不想对于这事过多言语,而是将话题扯开。
果真,陆由尧一听到弈阁就连忙闭了嘴低头吃了起来,还不忘伸手拍了拍花鹤,让他也快些吃,别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