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方才那公子是不是进魔族了?他一个人族进去会不会遇到危险啊?早知道就该把那白鸽劫下来了!”
与仇辞分道扬镳不久后,谢免他们便进了一座城镇,而这时花鹤仿佛才想起仇辞找白鸽是直接过的桥,而桥的那头不就是魔族的地盘了吗?!
看着摊位上各式各样竹笛的谢免,在听到花鹤的话后,略带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魔族的人?”
谢免的友人可不止限于修仙界,虽说仇辞与修仙界也有些渊源,但他初见仇辞时,仇辞还是一个不喜欢修仙界的魔族少年。
花鹤不解:“谢兄是怎么看出那公子是魔族人的?虽说他身上没有丝毫修仙者的气息,但他说不定还是其他族群的,一个魔族人怎会与修仙者结为道侣?”
修仙者与魔族不都是势不两立的存在吗?怎么还能存在道侣的?这和师叔跟他说的不一样啊……
“谁知道呢。”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仇辞会看上修仙者,而且还是当时所有人中最为平凡,没有丝毫突出的一个。
但如今他们的重点可不是这个:“你别多想了,他既然下定决心进去,那定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不过,如今我们可算是进了论芜的范围,亲身体会可比只听传闻与说书说的有趣多了。”
谢免的目光看向不远处,只见卖画的摊子上,摊主拿着画笔在空中作画,画成了一个东西,那东西就会变成实物,只有触碰到了画纸才能将其重新变为画。
那些东西肆无忌惮的四处游荡,有时落在卖乐器铺子的乐器上,将乐器弄响,乐器的声音此起彼伏,带着绸缎铺中的绸缎在空中迎风而舞,就连书中的文字也跟着跑了出来。
整条街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而热闹了许多,这种事情也并非初次发生,可以说是每日都会发生的,在论芜的每一个地方都能看见。
一只被画好的百灵鸟飞到花鹤的身前,将自己嘴中的红豆放在了花鹤的手心,花鹤便伸手揉了揉百灵鸟的头:“真有意思。”
“说起来,花兄倒是很适合在论芜待着,这次的论芜一行结束都不知道花兄到时候愿不愿意走了。”毕竟论芜很有意思,很适合花鹤这种喜欢新鲜事物的人。
闻言,花鹤有些不解:“谢兄为何这般说?”
谢免伸手将一个随着乐声而飘到他跟前的面具拿下,看着在白色的面具上用幽蓝色所画的花,言道:“花兄这几日好生感受感受便知晓了,若只听我的一言那多没意思。”
而后的几日,谢免他们路过一个地方就会歇下,一边询问着慕容宿的兄长,一边感受着论芜与初阳的不同之处。
论芜的人都来自其他地方,他们皆有着不同的能力与故事,有的是书者、有的是百戏、有的是术士、有的是四处逃亡之人。
书者提笔落墨,有字有画,阅尽天下古籍,行八荒之路,记所行所见。
乐舞百戏舞刀弄枪,十八般武艺皆不在话下,四海为家,本事为大,看客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人场。
江湖术士传闻四起,五行观星算姻缘寿命,信任与否全凭自定,寻一枚有缘之人。
“写得不错,想不到才短短几日花鹤这小子居然了解的这般仔细。”谢免啃着脆桃,看着花鹤在出客栈之前递过来的宣纸,频频点头。
谢免对于论芜也有些了解,但最多只在几次来论芜的所见中得知论芜是最繁荣的地方,在这的修仙者要么德高望重,要么有钱。
如今一看花鹤写出的东西,原来不止有钱,还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人,就连打架都是文斗,哪怕武斗都不是自己上的。
“灵力真多啊!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么厉害?”谢免越看花鹤写的这些越感觉论芜与传闻中相同,于他而言却越是遥远。
德高望重他是没办法凭自己的本事做到了,就连如今他这名气都是多亏了持剑者这一重身份,一旦持剑者的身份被卸下,他就什么都不是。
至云仙门的门主……他本就名不符实,小师弟比他合适太多。
“如今也不知席今朝有没有从至云仙门回岙谷,就连他都去了,那其余五门三家的人也定然跑不掉了,终于不是我来应付他们了!”谢免将桃子吃完后,便将宣纸塞进了信封,身子顺势一倒,躺在了矮榻之上。
修仙界中名声最大的便是五门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