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别人的身上的确他自己就能上,但若是佘岁,他还真上不了。毕竟若是对同一个人短日子内套路多了可不行,是大忌。
谢免这也是突然想起可以从佘岁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的,毕竟佘岁与花鹤也在找那家伙,相比起他,佘岁他们定然知道更多。
因此,他只能找天乙:“这不是搞不定吗?十三殿下能力非凡,这种事情对于殿下定然是轻而易举,且不会有我这等凡人的苦恼。”
“你说话倒是好听,若是说的和心中想的能一致便更好了。”天乙倒是看明白了,谢免此人果真就和他当时的感觉一样,根本就不简单。
谢免将寝宫的门推开,天乙随之将寝宫中的烛火纷纷点亮,十分熟练的走到一旁的矮榻上坐下,对关了门,放更灯的谢免问道:“那人也像你这般不好对付?那这人的心得黑成什么样了?否则,你又怎需本殿下的帮助。”
在天乙看来,谢免的心就已经够黑了,若是连谢免都解决不了的,那还得了?他又怎么可能搞得定谢免搞不定的?!
听到天乙的话,谢免向矮榻走去的脚步一顿,对于天乙对自己的认知有些茫然:“在十三殿下看来,我的心不会已经黑的不成模样了吧?”
他这还没对天乙做过什么呢,怎么在天乙的眼中他就这般了?他也只同天乙见过两次,也就仅仅两次,还加上了如今这次,明明这两次他的行为举止都无半点奇怪,又怎会在天乙的眼中是如此的?
他原本还以为天乙当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皇子,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回到至云仙门他也该好好了解了解这八荒六族在这百年中的局势了。
天乙面色沉重的点头:“这是当然!”
“那十三殿下还同我说这么多?”这不是找欺负吗?
“本殿下这是在虚心请教。毕竟这不是还要帮你套话吗?若是不先明白该如何对付你,又怎能套到那人的话?”况且,说不定他还能将此运用到其他的地方,这不是一个机会吗?
谢免缓缓走到矮榻上坐下,为他与天乙倒了水,将茶杯推到天乙的手边,言道:“那殿下便不必担忧了,因为他可没这些多余的东西,你问他什么他答什么,套话在他面前而言都只是你想问事情。”
天乙端起茶杯的手微顿,狠狠的将茶杯放下,怒道:“那你还需要本殿下来搞定,这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冷静了一下,天乙又道:“难不成这人是你的谁?亦或者你对他有愧疚之心?还是……他是你心上人?!”
“不是。”见天乙越说越离谱,谢免忍不住出口制止。
什么心上人啊?他活了五百多年,都要接近六百年的人了,就没对谁动过心,有心上人他修无情道做什么?就他这性子可做不到对心上人和对众生一样。
他的性子太过于偏执,因此师尊对他也没有向对其他师弟师妹一般要求,而是让他自己选路,关键时出现再指导他几分。
当初为他选这条无情道,师尊也是费了很多的心思,虽说大道三千殊途而同归,但要在这三千条道中选出最为合适的一条着实太难。
谢免看着杯中水倒映着这副身子的面容,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张脸好像越来越像他之前的脸了,难不成是他好久没见到之前的脸,所以潜移默化的把这脸当成是之前的脸来看了?
“不是心上人你还这般唯唯诺诺?你欠他的啊?”天乙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让别人帮忙的,明明自己上就行了。
“十三殿下何不自己去看看呢?若是十三殿下能成功,那谢兔定然铭记于心,日后殿下有什么事情需要谢兔帮忙,我也义不容辞。”
将天乙搞定之后,谢免便提灯回到了寝宫中,但他才走进院门,便看见屋中的灯火昏黄,他若是不在屋中绝不会有灯火,如今难不成是上官萤?
除了上官萤,他也想不到其他人这么晚会来他这儿,除了杀手,不过杀手可不敢这般光明正大的出现。
“陛下?”谢免将宫门推开一点,见屋里没动静,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将更灯熄灭随手放在了一边。
谢免轻叹,直接往另一个小点的床榻走去,却在掀开垂落的床幔时看见了躺在榻上的佘岁。
佘岁似乎是才睡下去不久,身上的斗篷都没来得及解下,原本就白皙的脸,在黑色斗篷的衬托下显得有些缺失了血色,给了谢免一种不安之感。
“你若是早些出现,我都不用明日去寻你。”谢免想起方才让天乙答应的事情,又看着躺在榻上的佘岁,但凡早些发现就不用等到明日了。
但佘岁如今睡着,他也不可能将其弄醒。
谢免将佘岁的褪去,放在了一旁,便自己上了榻,指尖微动飞出几根银针一一将房中的烛火熄灭。
眼前的景色一瞬间暗下,谢免伸手轻轻的抓住了佘岁的手,感受到手中的温软才得以安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