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一众队伍浩浩荡荡的进入了皇城,街上的行人纷纷让道,低声讨论着这只来下聘礼的队伍,就连花鹤也拉着年年来凑了热闹,对想来初阳当驸马爷的人很感兴趣。
“这也看不到轿子中的驸马爷是何方神圣啊,怎么都到皇城了还这般神秘,提早让老百姓看看这驸马爷也好啊!”花鹤站在人群,一个劲的踮脚,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才能受上官萤的青睐成为公主的驸马爷。
“都说了是公主的驸马爷了。被你看了的话,人家的清誉还要不要啊?这初阳的公子从小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成亲时,就算被其他女子看到了都要挨一顿打。”
重睛从佘岁的斗篷冒出头,展翅飞到佘岁的左肩,看着还在不停踮脚的花鹤,又道:“别看了,人家这是在入乡随俗,怎么说都是要成为初阳驸马爷的人了,不提前熟悉熟悉怎么说得过去?”
重睛之前跟着岙谷其他的人也来过初阳几次,但那时候的女帝可比如今这个靠谱,昨日同佘岁深夜去皇宫时见了那女帝,这女帝所带给它的只剩下厌恶了。
“说的也是,那我们还是不凑热闹了。”花鹤实在看不到了,便放弃了在这儿凑热闹的想法。
佘岁将目光从对面的人群收回,余光却刚好看见了被风吹起的车帘下那抹意味的视线,但却只是瞬息之间,快的仿佛是错觉。
“前辈,有人在看你。”佘岁并未错过那道目光。
重睛懒懒的打了个哈切,无所谓道:“看就看呗,反正也打不赢吾,就没一个能打的。”
“皇兄,是发现什么了吗?”马车中坐着一大一小的少年,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的男童察觉到了自家兄长的异常,忍不住往窗外看。
少年制止了男童想掀车帘的动作,沉声道:“没什么,只不过这初阳倒是卧虎藏龙之地。”
男童不解:“卧虎藏龙?这初阳不也是同其他地方一般吗?就算再怎么卧虎藏龙,那这龙虎也迟早会离开,又有何稀奇的?”
少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因为男童的话多了一丝嫌弃。
见此,男童就更不明白了:“难不成还是哪族哪门的老大吗?”
男童之前就见过不少种族与门派的老大,不过大仙门和整个大族的老大他还真没见过,毕竟,不是谁都如此清闲。
“不,比这更为严重。”若真是哪族哪门的老大那还好了,主要是这可不止那般简单。
…………
“哈~我果真不适合什么金丝软榻,睡了几日就没一日是舒服的。”
因为今日驸马爷前来下聘礼,皇宫的所有人都早早动了身,本还想再睡的谢免也被逼无奈的起了,虽说帮不了什么忙,但至少能证明他还没死。
谢免与布置宴会的宫女太监逆行,看着他们如此忙碌,谢免那不好的记忆就被勾了起来。
几日前,皇宫也这般忙碌,而忙碌的原因是因为上官萤要纳他为妃,好在这个妃子的身份只是说说,这几日他就没见过上官萤,否则他的名声不保啊!
虽说他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名声,但他好歹也是与至云仙门挂钩了,若是因为他得了个什么不好名声,死后下地府见到了师尊,他肯定会挨上一顿打骂。
谢免这一生中就没怕过谁,唯一怕的便是他那嗜酒成性的师尊。
谢免顺着宫女所来的方向走去,这次他的目的地不是何处,就是那皇宫中出各式各样美食的御膳房,反正他如今都是妃子了,去吃一点也没啥的吧?
“不能……偷吃。”一道微小的声音在谢免的耳边响起。
听到这声音,谢免心头一紧,随手从肩上一抓。
看着手中泛着白光的梦灵,谢免方才的愉悦直接消失殆尽,咬牙切齿道:“谁又把你给丢我身上了?”
不过,除了佘岁,他实在想不到谁了。
梦灵的斗篷帽因为谢免抓它而落了,梦灵笨拙的将斗篷戴好,听到谢免的话,嘀嘀咕咕的:“大……大人……”
呵,还真是。
“把你塞给我之前,他有说什么吗?”谢免就不明白了,佘岁为何如此执着的把梦灵塞他身上,他倒是没什么,主要是这梦灵怎么看都很怕他吧?
他记得在离开山寨的前一夜,他把梦灵塞进佘岁怀中的场景,那时候梦灵可对他没有丝毫的不舍,甚至还自己跳进了佘岁的手里。
不过,把梦灵丢他的身上这种迫害梦灵的行为,谢免都怀疑梦灵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佘岁,才使得又傻又天真的佘岁做出这种举动。
梦灵的身形一顿,随后又理起了斗篷,怎么也不肯回答谢免的问题。
见梦灵不说,谢免也只能猜测:“长本事了啊?年年兄不会是让你跟着我,以防我遭遇什么不测,还能有一个会灵力的你救命吧?”
上一次这梦灵还说有能力保护他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