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凌晨,木门被人从外面用一脚暴力的踹开,硬生生的砸在了墙壁上,回弹了一个小弧度,平静下来时竟有些歪了。
“我说是什么大风,把大王您一大早的招来了?”谢免早在庚奕她们踹门前起了身,找一个较好的姿势将睡在内侧的佘岁遮住。
庚奕带着花鹤走了进来,看了看房中的东西,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了姿势奇怪的谢免身上:“也没什么,就是昨晚柴房失了火,本大王再来看看你这里怎么样了,毕竟这屋子是我们拿来堆杂草的,若是再失火那可不行。”
谢免一手撑着脸颊,在听完庚奕的话后,将目光落在了庚奕身旁的花鹤身上:“那他为什么在?”
“若不是花兄弟,本大王还进不了你这屋子了,你能不能长点心?屋子被人下了结界都不知道,若不是本大王携花兄弟到来,你被人杀死在这结界都有可能。”庚奕双手叉腰,眉头微微皱起,对于谢免的心大很是无语。
往日相公总是说她心大,如今这不是有比她还心大之人吗?
“是……吗?”谢免轻轻的看向花鹤。
便见花鹤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大放言辞道:“谢兄你不必担心,万事有我在!”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自家仙门的前辈了?
谢免明显感觉到身后投来一道不善的目光,而这目光肯定是捂着佘岁耳朵以免他被吵醒的重睛的,毕竟这结界是它下的,虽说只是随手的一个小结界,但弄出如此大的动静还是足以让重睛不满。
重睛的脾气怎么样,谢免不是特别了解,但重睛有多在乎佘岁他还是得知的,倘若花鹤他们的动静当真将佘岁吵醒,那重睛如今怕已经冲过去了。
“你也别躺着了,给本大王起来,昨夜被烧的是关于你同行那群人的屋子,如今你们要重新给我们建个木屋,否则等到上官萤派人来赎你,本大王也不会将你交出去。”银两又不能换到屋子!
“为什么?”一道含糊的声音从谢免的身后响起。
随后,谢免便感觉自己胳膊被人按住了,侧目,只见佘岁已经从榻上醒了过来,并从他的身后冒出了头。
正主还当真醒了。
庚奕的目光在谢免与佘岁身上流转了片刻,随后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你这样上官萤她知道吗?”
“与她何干?我本就对她没兴趣,但奈何皇命难为,大王劫了我还是给了我喘息的机会。”他可管不了庚奕的思绪往哪儿跑了,往下说就对了。
“咳,你还挺惨的。”庚奕走到床榻前,弯下腰伸手拍了拍谢免的肩,“那今日你就好生与这位公子待着,明日再同他们一起建木屋。”
谢免看了她一眼,不语。
庚奕笑了笑,转身潇洒的离开了木屋。
“花兄,麻烦将门关上。”庚奕走后,谢免让傻站在门口,不知是要进还是要退的花鹤关了门。
花鹤进了屋,将门关上后,谢免才缓缓地起身下榻,将内侧的佘岁露出。
看着才睡醒的佘岁,花鹤一愣:“不知这位道友可是岙谷的弟子?”
“喂,是你小子将吾的结界解开的?”重睛在谢免穿衣,没空搭理花鹤的空闲间飞到花鹤的身前,对面前这位小辈打量了一番。
长得尚可,就是看起来傻里傻气了,一点都不灵光。
花鹤并不知道自己在面前这位身为岙谷前辈的眼中自己是何形象,更没有七窍玲珑心,并未察觉出重睛话中带着怒意,开口:“对啊!不过你……”
啪——
重睛一翅膀拍在了花鹤的头上,冷哼一声:“你什么你?叫前辈,知道吗?你师尊没教过你不能随随便便结别人的结界吗?若不是吾未在结界上设下术法,你这小子就等着造反噬吧!”
花鹤吃痛的叫了一声,眼中含泪的揉着被打痛的头,弱弱的开口:“我这不是担心谢兄吗……”
“你不必担心我,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安全。”毕竟他这副身子都能直接穿过灵力的,除了不加灵力的伤害,应该没什么能伤到他。
谢免头一次感觉到了这副身子的好处。
“你小子是岙谷的弟子?”重睛将注意落在了花鹤方才说的岙谷弟子上。
花鹤点头。
重睛一笑:“那你师尊是谁?吾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教的你。”
“这……”花鹤低下头,支支吾吾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是岙谷的大长老。”
“岙谷的大长老是你的师尊?”佘岁也缓了过来,在听到花鹤的话时再一次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