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奕伸手拍了拍左臂的衣裳所染的灰尘,伸手一把捏住谢免的下颚,很是认真的看了看,啧啧道:“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不过若是同我夫君相比还是差远了,一脸清心寡欲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守灵。”
“大王说笑了。”他其实也算是在守灵吧?毕竟他自己死了。
“哼,这些日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此处,若是被本大王知晓你想逃跑,那我定然不会放过你。”说完,庚奕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匕首,指尖轻抚匕首泛着寒光的刀面,看似不经意的开口。
“怎么会?我一直都很听话的~”
当晚……
“可算找到机会把你们弄晕了。”谢免将守在门外的两位姑娘拖到房中的干草上放好后,轻手轻脚的将房门关上,转身离开了关他的木屋。
身为一个修仙者,没了灵力的确困恼、寸步难行,但身为一个资质极差,及冠之后许久才辟谷的谢免而言,都是小事情。
在不会用灵力的那段日子中,他最经常练的就是山下的武功,什么轻功、暗器、拳脚他都学过,甚至为此还去特地拜访了身为体修的三长老。
说起三长老也是一个能人,修体修的大多是男子,但在至云仙门中却唯有三长老一名女子出了列,听说三长老之前还并不是仙尊的内门。
只可惜在仙门中关于三长老的事情流传不多,否则谢免也不会在师尊的带领下才认识三长老,而应该与其他几位长老一般在弟子的言论中性子就得知个大概。
不过,关于三长老的流传有一个倒是格外的真实,那便是三长老是一心向道的,与向来对什么事情都风轻云淡的大长老不一样,三长老更喜欢亲力亲为,甚至要十分严谨。
就打他向三长老讨教武功一事,三长老就是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那段日子里,别说偷偷跑下山了,他连院子都不敢离开。
但也正因为三长老的亲力亲为,才让他能在灵力废物的情况下战胜其他同辈的师兄师弟,免于被其嘲笑。
而如今更是方便了灵力全无的他。
谢免一边躲着人,一边根据他从守着他的那两人口中所听到的寨子出口所在的方向走去。
如今月上枝头,正是入睡的时辰,寨子里的灯火也在随之减少,因此也给了谢免不少的方便。
俗话说得好,天时地利人和,但凡有一样不行的事情都办不了。
天时,如今刚刚好。
地利,也不错。
人和嘛……
“谢兄,真的是你!我方才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就觉得身形有些眼熟,想不到果真是谢兄你啊!我们也太有缘了!”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谢免的身前,就在谢免的拳头要落在来人的脸上时,此人手中的灯笼照亮了他的脸。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又看到这眼熟的一张脸,谢免挑眉:“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在岙谷吗?怎么又下山了?”
“哈哈哈,这个说来话长。”花鹤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我师叔让我继续完成下山的历练,所以我就又下来了,不过既然能遇到谢兄,我运气还是挺好的。”
“师叔?”谢免不知一次从花鹤口中听到师叔这个字眼,但大多的弟子不应该听师尊的吗?怎么到花鹤这儿就不一样了?
带着疑惑的谢免终究问出了口。
花鹤面上的神色迟疑了片刻,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谦道:“这事是我考虑不周了,我想着谢兄一直没问起我,我就一直没说,还以为谢兄并不在意来着。”
“其实……”的确不是特别在意。
“我师叔是岙谷的谷主,师尊是岙谷的大长老,从成为岙谷的弟子到现在我还没见过师尊,平日里都是师叔在管我。”花鹤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是席……岙谷谷主的师侄?!这大长老又是?”谢免震惊完,又仔细想了想花鹤口中的大长老。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岙谷有一个大长老?他没见过啊!岙谷他明明只记得有三位长老,怎么又多了一位?什么时候……
谢免突然想起,之前对岙谷那几位长老的称呼……
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
这事,好像,的确是他记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