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姑娘的心结就在于此,至于应当如何去做,这也得看姑娘如何决定。”
翌日,谢免将佘岁从梦灵那里得到的话删删减减,又根据上官萤想听与不想听的改了改,末尾便说了一句。
上官萤缓缓说道:“这般吗……”
“是的。”
上官萤起身,走到房门前却停了下来,“对了,虽说昨夜那名公子是突然发现的,但本小姐还是希望他不会将本小姐来此的事情说出去,否则休怪本小姐手下无情。”
啪——
房门被关上,谢免手中的茶杯也随着门的关闭而破碎,猩红的血混着泛黄的茶水、破碎的瓷片落在了桌面,滴落在桌面的东西混成一堆诡异又奇怪。
“倒是把这事给忘了。”谢免抬眸,一双平静的淡蓝色眼眸中多了几分深色,声音平淡的异常。
他倒是忘了上官萤是女帝,那她定然会有暗卫在暗处保护,如今他没有任何的灵力,因此无法设下结界,所以才让那些暗卫有机会发现佘岁。
谢免看了眼手心的血,随便的甩了甩便起身找了一个布条绑上。
“手手?”一团黑色的小东西突然从谢免的衣袖中冒出。
谢免低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被塞进他衣袖中的梦灵跌跌撞撞的走到他的手心,从斗篷中伸出小手,用灵力治愈他手心的伤。
随着灵力从梦灵的身体离去,梦灵的身体也渐渐的从黑色变成了白色,直到黑色全部消失,谢免手心的伤势也不见任何愈合的迹象。
见此,梦灵不解的蹲下,对于灵力不管用很是疑惑。
“别看了,这副身体无法被任何灵力接触。”谢免伸手将梦灵提起,看着冒着微光的梦灵,“不过,说来也奇怪,昨夜我还没办法触碰你,今日却能碰到你,还能把你抓住了?”
明明昨夜睡前他还碰不到梦灵的,如今怎么又可以了?
梦灵眨了眨眼睛,对于谢免的疑惑也无法解答。
见梦灵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谢免又问:“是年年兄把你塞进来的?听闻一只成熟的梦灵在翡关能卖上不少的灵石,你说我该不该把你卖了呢?”
听了谢免的话,再加上谢免那副不好惹的嘴脸,梦灵疯狂的摇头,眼角还挂了眼泪。
“算了,不同你玩闹了。”谢免将梦灵重新塞回了衣袖,带着梦灵打算出觅春院。
觅春院的后门要路过灶房,谢免见灶房没人,便如同往常一般顺手的从灶房中找了些吃的。这几日逃跑虽一次都没成功,但他倒是把觅春院的构造摸清楚了。
“你……你是谁?!”谢免吃得真舒服之际,一道沉闷的声音便从门口响起。
谢免抬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着布衣,面容硬朗的男子,不知为什么在看见男子的那一刻谢免总感觉有一点点的眼熟?
男子看着谢免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羊腿的,肩上还有一个什么白色的小东西盯着其他吃的流口水。
男子走到一旁,拿起棍子,对着谢免:“你到底是谁?这些都是给院子里的公子和来这里的夫人小姐吃的,信不信我叫人来,让你用身子弥补你偷吃的那些东西?!”
谢免将嘴里的肉咽下,言道:“哦,那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在这觅春院卖身了,刚才姑娘才离开,有些饿了,所以来找吃的。”
“是……是吗?”男子很是不信的看着谢免这副模样。
若是无视谢免如今这般不雅的吃相,长得倒是很像老鸨会找的人,而且,前不久他才听说觅春院来了一个新的花魁,觅春院的公子他都见过,唯独那名为兔安公子的花魁到如今他还未见。
“你猜对了,我就是兔安。”见男子面上的神色千变万化,谢免就算不会读心之能也猜得出男子心中在想些什么。
“你……你就是兔安?他们明明说兔安是一副不染人间风雪的模样!你……”哪怕的确有所怀疑,但在听到本人的肯定时,男子还是忍不住的反驳。
谢免吃肉的手抖了抖,不可置信的看向男子,声音有些颤抖:“等等,不……不染人间风雪是什么鬼?觅春院的人就是如此说我的????”
他就说为什么每次遇见那些小倌的时候,他们看见他的第一句都是啥“果真与传闻中一样”,他还以为会是什么传闻,哪儿知道会有如此离谱?!
不染人间风雪?这是他吗?怎么可能是他?若是那这话形容佘岁他到还觉得没什么毛病,拿来形容他?虽说如今这个不是他原来的样貌,但他又不是没看过这脸,和那种形容完全不沾边好吗?
除了这脸做不出什么表情以外,他身上哪点和这些词沾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