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讨论做海贼这一点,她是很难接受的。老是漂泊在外的生活,想想就没什么安全感,更不要提稳定性了。
“连库赞大将也走了啊……”布兰缇的自言自语在晚风中消散。她很明白,不再会有人庇护她。她也无从得知,主动离开海军的库赞先生,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么强大的人,肯定不会和自己一样心烦意乱,伤怀忧愁吧。
远处的海面上,极地潜水号明亮的黄色非常惹眼,如同朝阳那样明媚。
“说起来外科医生会选修心理医学吗……”想想特拉法尔加罗非常嫌弃海军的样子,她决定还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
“哎呀斯摩格前辈。”她回头一笑,声音带着轻佻的意味:“现在不是戒严中吗,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你都已经走这么近了我才发觉,真是不应该啊……看来刚才想事情让我的脑袋都变得迟钝了。”
她转身的时候,看见对方依旧摆着臭脸,叼着往常那种呛人的雪茄。达斯琪没在。
通常,好人前辈干脏活的时候,不会让善良的后辈左右为难。
“让我想想……你不会是要来抓我的吧?”
布兰缇的笑变得冰冷:“我已经被卷铺盖丢出去了,还不够吗?上头还真是记仇又任性呢。”
——对。桑塔·布兰缇。
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你除了你自己,根本无所依凭。
特拉法尔加·罗在冷柜里挑挑拣拣,不知为何,明明刚喝过,但还是总想喝点酒。不过反正酒量对他也不是问题,偶尔一两次的任性也没什么吧。
余光扫到一瓶白兰地的时候,脑袋里突然无厘头地闯入了那个文件上赫然印着的Santal·Brandy。
人似乎没有酒烈嘛。
稍加思索,他问佩金:“调酒用的冰球还有吗?”
“啊?船长,您大早上的喝酒吗?还是白兰地??!”值夜的人往往连带着负责准备早饭,佩金擦了擦手,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有倒是有。您稍等一下,先吃点早餐吧。配玉米汁可以吗?”
空腹喝酒可对胃不太好。
佩金递上了餐盘。刚做好的第一份金枪鱼饭团和煎培根,蔬菜是煎培根的时候顺带一起下锅的几根芦笋。要给船长削冰球的话,其他人的早饭,就用吐司片随便对付对付吧。
应该不会有人不理解吧,宠着船长是美德。
极其伟大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