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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外甥可能被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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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越靠越近,眼见着便要推门而入,重莲复又坐进去,半支楞着身子道:“…师尊,来不及了!!”

季秋枫与他那口棺相隔甚远,思来想去,他脑抽一般“嗖”的蹿进了岳离商棺内,重莲见此,忙合棺躺下。

四目相接,眼前这双清澈无瑕的杏眸刹那间变得震惊不已,仿佛见了什么骇人场面一样,但他也不蠢,想到当下的情形又逐渐平复回来。

“舅……”嘴巴张了张,被一道冷冽的眼神击退,叫他立即闭口不言。

又是这样的眼神,就好像自己只会闯祸一样……

岳离商想抗争,可他天资愚钝,几乎没办成过什么事,反而总是连累季秋枫受伤,想法再多再好,也不可能实现。

“那我安分一些,不给你添麻烦就是了……”

这么想着,小白花岳离商一张脸飞快沉郁下来,杏眸微睁,将目光从季秋枫脸上移开,警惕的注视着棺外一举一动。

重莲已近弱冠之年,生的俊朗非凡,眉目若画,靥边常带着一抹温润笑意,身形欣长,再长两年便该与季秋枫差不多高。两个成年男子挤于一棺实在太显眼,故只能纡尊降贵,勉强与岳离商挤肩擦衣。

季秋枫虽然后悔,可已经为时过晚,门被重重推开了。

进来的仍是那只海蟹,它找一圈儿皆未寻到主人,风风火火跑出门被同行讽笑了忿忿不平,非要再来观音台多数几遍,不弄清楚誓不罢休。

“一、二……”

两人合棺相抵,对面而视。季秋枫自然没有完全贴到岳离商身上,除了衣袍垂落而下,他两手与脚尖支撑起一道缝隙,可以说没有挨到岳离商。

紧挨的脚尽力张开远离,宁愿挤着棺壁也不愿靠近,目光亦不往岳离商脸上瞟。

只见他浑身灵力环萦,寸寸华光相照,银发将落不落,半掩于鬓边,将眉间那抹朱红韵得格外夺目,白如霜雪的脸看起来更是清逸出尘,绝世无二。棺内看来季秋枫板直身躯,并无多大变化,从棺外看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静谧的棺樽随着海蟹的声音逐渐焦躁激烈,宛如玉指拨弄琵琶,轻拢慢捻抹复挑,合棺吟逸延飘飘,勾撩促弦弦转急,幽咽沉吟破浪潮。一波未平复又起,呜喑裂石穿云霄。所有昏睡的人毫无办法,只能沉沦在翻天覆地的浊浪里。

“六十九、七十……七十九…”

忽而惊觉数目没有弄错,不多不少,海蟹高兴的自言自语起来,约莫是说,没有多它没有弄错不用害怕主人责罚了。

又怕只是大梦一场,为了确保不受责罚,它又开始了。

“一、二、…三…”

三遍过去,海蟹仍旧不曾停下,整个观音台内已经混乱不堪,四周的声音此起彼伏,竟呈争勇之势。

左边如果高了一点,右边立即变得更高,宛如泼妇当街非要争个高下才肯罢休。

季秋枫脸色阴沉,恨不能捂住自己耳朵,不久前的阴影还未完全消去,此时让他面对这种情况不仅不会感到赤鸡,反而让他微觉恶心,只想瞎了聋了才好。

可能是他给的丹丸起了作用,比邻两座棺樽都还算安静,并没闹出什么动静,混在其他棺樽一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海蟹根本发现不了。

季秋枫这人,變態时是真變態,可定力也是格外惊人,根本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算对的起他这张冷峻禁欲的脸。

胳膊略微发软,但要再坚持一时半刻绝对不成问题,只要无人惊动,待到海蟹数完他也能保持这个姿势。

可就在这时,垂落的衣衫被轻轻扯了下,一只手不知不觉猫到他腰际,猛地一收,季秋枫没撑住登时跌下去。

他这才将目光移到岳离商脸上,刹那间一阵电光火石,将所有隐忍怒火猛然激发。

一开始岳离商本无什么感觉,直到周围的呻唤愈渐剧烈,开始控制不住,他身子里忽的窜出一股气流,从最深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地方而来。迅雷之势直逼灵台,侵袭四肢百骸,他咬紧牙关,可怎么也无法击溃那团邪气。

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却能听到一道极其妖媚,蛊惑人心的声音:“…不必如此压抑,君本至尊,这天地万物一草一木皆是你的……尽情的欢纵罢,放肆罢,宵小尘泥不配拒绝……”

不是!不是的!!!

岳离商惊恐的绷直身躯,拳头紧握,死死扣进自己掌心。

疼痛是最有效的解幻剂,可这样的疼痛只是杯水车薪,岳离商喘着气,舌尖咬得发麻还是挥之不去,他严丝合缝的贴到棺壁上,触到一片冰凉。死死咬唇不发出一丝声音,也不去看季秋枫的面庞。

魅惑飘渺的女声咯咯轻笑一阵,咿咿呀呀的轻唱起来,像一只勾子,轻而易举就撩得火花四溅。

君心本向月,奈何月照渠。

佳人近在前,良辰花月圆。

秋枫不解语,迎寒送春意。

鬼夜花凋敝,霜繁掩清去……

“……”

唱词不清,呕哑嘲哳,甚是难听。

“他也是你的……”

“他本就是你的……”

魔音贯耳,不一会儿便由一道变作无数道,交织纠缠,仿佛成了一团乱麻,疯狂地蚕食着岳离商的神识。

不是……

不是那样的!!

不知何时溢出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紧绷的弦突然就断了。岳离商眉头紧皱,他再也忍受不住,做贼般渐渐拉住了季秋枫的衣袍,抬臂将人拽入怀里。

“……舅舅……”岳离商难受的呜咽起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是这样一股淡淡的、时隐时现的梅花香,犹如最可怖的猛兽张口嘶嗷,让他全无抵抗,神智一下子被尖牙撕的粉碎,化作齑粉飘散。

“…君心本向月,奈何月照渠。佳人近在前,良辰花月圆……”偏偏那娇媚邪乎的声音也不肯放过他,愈渐放肆,毫不余力的蛊惑着、调笑着。

“…他是你的,他也是你的,尽情欢纵罢………”

所有感官无数倍放大,咫尺之距的呼吸、眼前淬着寒冰的凤眸、恶狠狠的表情,宛如一颗炮弹轰的炸开,噼里啪啦震天动地。尽管季秋枫面色再可怖,也没将翻天烈火压下去。

“舅舅,我……”

季秋枫怒火冲天,目眦尽裂,猛地掐住岳离商脖子,一字一顿,仿佛要活生生将人撕碎。

“孽、障、嚣、张……”

他才像是地狱而来的恶鬼,扒皮抽筋,能饮人血,生啖其肉。

勃动的颈脉受到压制反而跳凸得越发剧烈,就如岳离商那双手,死死掐进了季秋枫腰背的肌肤里。

这样的行径更是大大的激怒了季秋枫,他的手掌越收越紧,甚至因为太用力,已经捏得指节泛白,微微颤抖起来。

孽障就是孽障,本性邪恶,劣质难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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