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川葵不断的祈祷中,终于等来父亲德川家隆手术成功的消息,为此,葵和母亲拥抱着喜极而泣。
然而情况完全被菊和小葵料中,她们的父亲虽然手术成功,但术后全面治疗也必须开始,并且,为防止癌细胞的转移,不排除后续再次手术的可能。
在手术之前,德川菊就已经在集团内启动了应急预案,德川家隆醒来之后,她便直接接过了集团中整个美洲部分的权柄,葵则是接过了荷兰、英国、地中海——东非沿岸这三家公司,因为她之后要在伦敦上学,地域上也比较方便。
“那日本那边怎么办?”葵一边检查着手中的一堆资料,一边询问她姐姐。
“看来只能暂时拜托爷爷了。”菊狡黠地朝妹妹笑了笑。想到家中即将气得跳脚的爷爷,她也只能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了。
葵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现在可没有时间同情她家爷爷了,想起威斯敏斯特的A-level 课程,想起她的生物实验和论文,再看看手中的公司资料……
小葵整个人都无力地朝后仰倒了下去。
很好,未来三年的生活,一定会非常充实,她确实觉得自己可以好好期(qu)待(si)一(yi)下(si)了。-_-|||b
〉〉〉〉〉〉
这天,迹部正一一身正装地刚从外面回到家,就看到自己的儿子穿着冰帝的网球队服正打算出门,跟在后面的桦地给他拿着网球包和行李。
“景吾,你这是要去哪里?”
站在门厅的台阶上,迹部景吾回过头来,面上一如往常般阳光而耀眼,“爸爸,我接受了U-17的网球集训招聘,今天会带着冰帝的正选队员们前去参加合宿。”
“什么?”这位一向面色沉稳的父亲难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那天和你谈的话,你没有听进去吗?不是让你以后不要再执着网球……”
“爸爸!”迹部景吾极为少见地打断了他父亲的话,“就算将来要继承家业,我也决不会因此放弃网球的。”他转身正视着自己的父亲,那挺拔的身姿一如从前般骄傲而自信,“商学院,我明年不去了!”
说完这些,他便带着桦地坐上了车。
“走吧,桦地!”
“是。”
迹部正一愣在当场,看着迹部景吾那辆黑色的轿车一路驶出家门,突然发现,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听从家族安排的孩子了。
漆黑的加长版轿车平稳地行驶在去往冰帝的路上,迹部景吾望着窗外,回想起母亲手扶大提琴优雅地站在比利时蔷薇盛开的庄园中,表明她不愿回来时,对自己所说的话:
“景吾,妈妈想做回自己,很久了。”
他又想起葵那坚定而倔强的模样,想起她说:“那不是我的人生”时扬长而去的决然。
葵,走向自己所希望的未来,是你的愿望吧!
如果你是我,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对不对?
望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迹部景吾觉得,他好像明白了很多从前不曾明白的事情。
〉〉〉〉〉〉
深秋过去,便是隆冬。
刚刚结束了一个电话会议,德川葵摘下耳机,疲惫地倒在商务车厢内宽长的真皮坐椅上,觉得自己的所有脑细胞都经历了一场凌迟。被剪至披肩长度的黑发散在皮垫上,反射着柔顺的光泽。
“小姐,学校到了。”司机尽责地提醒到。
她睁开眼睛,起身拉开车窗的帘子看向窗外,发现洁白的雪花洋洋洒洒地从天空飘了下来。
“下雪了啊!”她感叹地说,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她的私人助理尽职地为她打开车门,她扎起头发,下了车来,围上柔软的羊绒围巾,披上校服大衣,然后从助理手中接过书包,朝着古老庄严的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