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幼清也在,王香兰阴阳怪气:“怎么,林老师来家访?”
林幼清微微勾唇,眼底没有一丝笑意,“我的确是来家访,不过访的不是你家。”她推开对方,牵着文欣直接踏进去。
王香兰嚷嚷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赶紧滚出去。”
律师面露微笑,适时开口道:“您好,我是文小姐的律师,下面由我来和您谈这套房子的归属权。”
她撒泼道:“什么归属权不归属权的,这是我家,我的房子!”
王大成正在屋里吃饭,闻声而动,眼神滴溜溜地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目露凶光道:“你们再在我家闹事,我就报警了。”
林宝俊啧啧两声,“这是你们家吗,就在这大喊大叫。”
“这是我父母的房子,我才是继承人。”文欣大着胆子,坚定地说:“你们再不搬走,我就到法院告你们!”
吃到嘴里的肉哪还有吐出来的道理,王大成夫妻俩人本就没良心道德可言,见状,立刻动手把他们往外赶。
林宝俊和律师也不是吃素的,站在前面顶着。
这番动静闹得大,对面的邻居大婶开门探头查看情况。
见有人围观,林幼清立即提高音量:“你们夫妻俩,怎么好意思霸占文欣父母的房子,欺负一对孤儿寡母,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说完,她扯了扯文欣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采取行动。
收到指示,文欣凄凄惨惨地抹着泪和大婶哭诉:“王婶,您也算是从小看着我长大。这套房本来就是我父母的,当年我还小,我姨一家打着照顾我的名义搬了进来,结果赖着不走,还把我赶出来。”
“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无依无靠,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话音刚落,她一扭头就要往墙上撞。
王婶吓得连声哎哟,赶紧上前拉住她,劝道:“别想不开啊!”她住在对门,哪能不知道文欣阿姨一家灭良心的举动,只是作为外人,她又不好说什么。
如今见文欣眼睛红肿凄凉孤苦的摸样,王婶看向王大成夫妻,谴责说:“你们一家住了那么多年了,便宜也占够了,该把房子还给人家了。”
王大成蛮横地瞪她,“你乱说什么,这是我丈母娘家,哪有她的份。”
林幼清冷声质问:“那你把房产证拿出来,看看上面到底写谁的名字。”
夫妻俩顿时目光闪烁,左顾而言他。
双方来回撕扯之间,上下楼围观的人愈来愈多。文欣也是豁了出去,哭得越来越大声和凄凉。
见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用谴责的目光看自己,王大成和王香兰的脸也有些挂不住。这时,警察赶到现场,驱散完吃瓜群众后,开始盘问情况。
律师条理清晰地说出实情,警察让王香兰出示房产证,她推三阻四不肯拿出来。
警察哪能不明白,张口道:“你们赶紧把房子还给人家,不然对方可以把你们告上法院。”欺负孤儿寡母,他们也看不下去。
律师注视着王大成,和气地说:“你是生意人,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这事情传出去,你让客户怎么看你,何必要闹上法院呢?”
见局势不利,王大成咬咬牙,假意对文欣说:“好表妹,过两天我们就搬走,你总得给我们点时间收拾东西。”
在警察的见证下,王大成和王香兰写了份保证书,保证两天之内搬走,否则后果自负。
保证书交给文欣后,王大成暗自嗤笑,搬走?不可能。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把这套房子视为囊中之物,就打算这样耗着。
转天,林幼清陪同文欣上门查看情况时,发现家里没人。电话里,王大成惺惺作态道:“哎呀表妹,我临时需要出差,等我回去才说吧。”
至于王香兰,则带着孩子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怎么办?”文欣手足无措。
纪尘封也是茫然不安,紧紧依偎在妈妈身边,他们真的能把房子拿回来吗?
他双眼无助地看向林幼清。
林幼清早就料到这一切,她问文欣:“你愿不愿豁出去,赌一把?”
犹豫片刻后,文欣重重点头。无论如何,她都要把父母的东西拿回来。
于是,陆菲菲潜伏到大妈的群体中,林幼清去找榕县电视台和记者,把王香兰一家的所作所为宣扬出去,事情很快就传遍街头巷尾。
王大成还在市中心一家按摩店享受,突然接二连三地接到客户不再合作的电话,整个人慌得不行。
“王老板,你们对自己亲戚都能下这种狠手,我们哪有胆量和你再合作啊。”
此刻他还不知道舆论已经发酵,正头脑发蒙时,接到王香兰的电话,“不好了大成,文欣那女人疯了!不顾颜面,把事情都捅了出去,还上电视了!”
王大成一哆嗦,脸色难看到极点,连夜联系文欣说要把房子还给她,希望她出来澄清一切都是误会。
文欣拿不定主意,求助地看向林幼清。
林幼清勾起唇角,眼中锋芒毕露,“现在,让他来谈谈损失赔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