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秾撒娇似的声音黏乎不清,“那、那怎么问嘛?”
“蓝洛安,我问你,当年谢枫出事,到底是谁掺了一手,还有……是谁要杀你?他们是否为同一个人?”霍砚辞的声音始终淡淡,问的问题也不是那么迂回。
“………唔……我、我头好痛,太痛了,呜呜……谁来救救我?不、不……要,我会死的。”蓝洛痛若地呻吟着,乱七八糟地嚷叫着,他太恐惧了,牙齿似乎都在打战。
叶秾不满地哼一声,“你看这破样能说得出什么?问什么都不说,是不是药用得不够多啊?”
“这药不能多用,不然容易损毁脑神经,得不偿失。”霍砚辞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多少情绪,“而且,也并是然没有消息,谢枫和你小爸的事令他如此惶恐不安,恨不得三缄其口,再加上那辆飞行器,你信其中没有什么人搞猫腻么?”
“这么说来,那个想要害蓝洛安的人还在。”
“正是,而且当年,蓝洛安也牵扯其中,只不过他疯得太过及时,才能被爸爸保下来。”
叶秾冷哼一声,苦恼地说,“现在也问不出来个什么啊……”
“既然问不到人,那就旁敲侧击地问,根据调查来的消息,谢枫出事前,蓝洛安经常频繁外出,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霍砚辞今日的耐心实在是好,有问必答,绝不迟疑。
叶秾顺着霍砚辞的话询问完蓝洛安,得到了一个“玉兰水榭”的答案,多的就没有了。
叶秾很显然觉得不够,委委屈屈地抱怨了一路。
小惟待觉得差不多之时,刚要收回手链,却听霍砚辞笑着说,“秾秾,你这手链……似乎亮了一下?”
“有嘛?”叶秾可能囫囵地检查了一圈,发现设什么问题后,道:“没什么啊……”
小惟额冒黑线,只觉和霍砚辞犯冲,忙去叫八十六处理。
霍砚辞自然而然地说,“给我看看。”
“哦。”叶秾的声音听起来不情不愿的,“啪嗒”一声,手链被解,接着是一阵金属碰撞的细微声音,不仔细听的话难免会忽视。
小惟恨恨地抓抓发丝,直到八十六通知说没有问题,才悠悠地放下悬挂着的心,放松下来后,又恨不得凌迟霍砚辞一百遍。
手链被替换,也就不清楚那边的情况了,然而,并没有过多久,门外便响起了跑车的翁鸣声,还有叶秾的说话声,尽管离得远,但还是很容易分辨。
虽然外面没有下雪,甚至称得上句阳光明媚,但冷风仍旧细细地刮着,肆无忌惮地往人衣服里钻,空气是冰凌凌地冷,两人披着一身冷气回了家,一进门,就被暖融融的气息包裹住,两人自觉地脱掉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叶秾回到熟悉的家,狠狠地将自己摔到最大的沙发上,沙发很软很弹,受到重力,又大力地反弹,将叶秾的身子弹起来。
他舒服地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喟叹一声。
这才支起脑袋和两个孩子说话,“你们俩早上玩得开不开心?有没有想小爸?”
一一听到叶秾的话,立刻转过头看他,“一一玩得很开心,也很想小爸。”
小惟紧接着也重重点头。
霍砚辞一直站着,并未坐下来,见着他们要开始聊天,对叶秾道:“你先陪他们,我去书房处理点事。”
叶秾不明所以,“你昨天不是说加班处理完了么,怎么还有哇……”
霍砚辞微微俯身,对上他黑润润眼里疑惑的目光,面不改色地说,“突然来的,很急,但用不了太多时间。”
“好吧……”叶秾用脸蹭蹭抱枕,额前的碎发很快就被弄得凌乱,像个潦草小狗。
霍砚辞点点手,迈着步子往楼上走去。
叶秾在空气中乱抓几下,才坐起来,“宝贝,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继续去上学啊?”
“明天,再上两个星期,然后就要放寒假。”小惟不假思索地说。
叶秾叹口气,“这样也好,天都这么冷了,幼儿园再不放学,我就跑去投诉它。”
小惟:“……”对于上学,他没有任何看法,毕竟他内里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再近一步,他也算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自然是不会讨厌去上学,但上学和学习却被他明显地分为了两回事,不可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