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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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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祝春知坐在阳台边端着杯咖啡闲翻着一本《白沙宋墓》。桌上摆着水植的郁金香种子的玻璃缸,种子已露出水芽。

齐疆惯喜欢在屋内屋外重些花花草草的。那时祝春知说想看看颜色淡一点的花的盛开,齐疆便买了郁金香的种,在12月份种在透明玻璃缸中。

楼下齐疆正手拿一把匕首将昨天被齐琇用炮炸过的旺仔牛奶的罐子的盖启开,齐琇蹲在一旁看,嘎嘎像要故意惹人目光那样咬着齐疆的鞋带。

没一会儿就新摆了一排开了口的红罐子,看着倒也喜庆。

齐疆正欲进屋再去做两套试卷去时,门口进来了一个人,十七八岁,五官小巧精致,短发垂晃着,活泼而俏皮。

齐疆先是抬头看向祝春知所在的位置,没看到对方有任何表情,继而问向来人:“你怎么来了?”

“你挂我电话,我有点担心。”陈怡然才不会说自己是想来见齐疆心中的“姐姐”的。

毕竟这里是祝春知的家,齐疆还没有堂而皇之邀人来家的本事,况且眼前这人还欠她的,于是她抿了下唇,对陈怡然道:“我们出去说?”

见到来人,齐琇放下抱在怀里的嘎嘎,跑过来冲进了陈怡然的怀中,嘴里道:“我好想你呢陈怡然。”

陈怡然亲昵地亲了亲齐琇柔软的脸颊,“陈怡然也好想我们琇琇呢。”

祝春知始终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似的,垂眸在书间。

陈怡然见齐疆那么紧张的神色,再顺着她的目光往楼上看,果真看到了一个神仙似的人物。

穿着米色针织开衫,内里一件深灰色高领衫,盘发低低的。

低头啜饮的样子美得毫无攻击力,却又清冷疏离。看起来和齐疆好相配。

“去老地方?”

“不用去不用去,我知道啦知道啦,真的明白了。”陈怡然摆摆手,顾左右而言他,“不打扰你学习了,你先进去吧,我回了。”

说着走出院落外。

待齐疆送完来人回身时,阳台上已不见祝春知的身影。

中午做好饭去敲她的门时,依旧是无人应。院内的白色奔驰没了踪影,嘎嘎也不见了。

一直到下午四点,齐疆照例去滑冰场教小孩子。

气温骤然下降,天气冷极了。

夜晚十点,商场沿街开进了一辆救护车,警车紧随其后。齐疆拿好滑冰鞋往回走时,总觉得身后有股阴侧侧的风。

太阳穴的青筋微微凸起,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在第三次回头时,拐角处露着一点鬼鬼祟祟的衣物下摆。

齐疆利用周遭的建筑物探查身后的人影,看到那人穿着深色上衣,黑色长裤,戴一顶渔夫帽。

看着很是熟悉。

齐疆定了定晃动的心神,稳住发颤的声音高声喊:“出来。”

没人应,那一处衣角被迅速收回。

“齐裕斌你出来!”她的声音凛冽,如丛生的冰川一角。

“呵呵。”

齐裕斌自黑暗的墙角中走出,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被纱布裹着,像熄灭齐疆的希望的尸。

那张俊秀的脸皮上又滚了一层无赖:“原来你住在这儿附近啊,我还寻思你和琇琇去哪儿了呢。”

“不关你的事,”齐疆朝他走去,紧咬着后槽牙,声音低低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能在这儿吗?我也想来城里热闹热闹,享一会儿乐啊。”

齐疆紧盯着他裹着纱布的位置,语气也添了分邪性,问:“手怎么了,欠钱被人砍了?可真是恶人自有天收啊。”

“是啊,兜里没什么钱了。就想着来跟我的女儿借点。还想着琇琇应该也想我这个爸爸了。”

“齐裕斌!!”齐疆放下冰鞋,愤然拎起了他的衣领,冲着他面上挥了几拳,“你早该死了。”

齐裕斌抬起脸,吐出一口血来,“看着你现在住的地方环境很不错,听说收留你们的还是西州大学的教授?”

他又咧起嘴无赖地笑着:“齐疆,你可真算是长本事了,那女人长得可真漂亮啊,够劲儿。”

听到他提祝春知,齐疆脑内的弦顿时绷紧了。

待听清楚他的意图时,齐疆的声音淡淡的,不再是过去会有的对着眼前之人惊惧的态度了,反而异常平静:“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行啊,反正你已经成年了,我这条命要是能让你也进去,也算是一报抵一报了。”

齐疆的拳脚便又招待上去,眼睛里流露着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安定:“你活该的。你活该的。”

齐裕斌并不怎么反抗。

“齐疆,”倒在地上时,他的身体忽然牵扯着那张阴毒的脸回过头来,“忘记给你过生日了,给你补一份生日礼物,在老宅里,有时间自己去找啊。”

他又笑了,那笑有些癫狂,像蛇吐出淬毒的信子。

她明明距离希望那么近了,琇琇也距离幸福那么近了。

齐疆无力地垂下手,她真该赌上自己的命运去做了。

“你说,我就这幅样子去公安局,你是不是得被关了,还得让那个漂亮的女人来赎你?多麻烦人家啊。”

“你要多少?”

“一万。”

看齐疆顿了一下,齐裕斌问道:“不值?”

齐疆沉默着解开手机锁,将快要到期的定期存款提前解除,转过去一万。

脑海内只剩下一种声音:不能再这样。不能再这样。

遇上齐裕斌时,她总是过于冲动。

或许这种冲动会要了她的性命也未可知。

回槿合街时,院内橙黄的灯亮着,温馨的灯光委地。祝春知正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抚着嘎嘎的头。

齐疆调整好表情,笑着问:“姐,你回来啦。琇琇睡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祝春知抬头看了一眼,“嗯,睡了。出去了一趟。带嘎嘎洗了澡,要不然身上总有股小狗味儿。”

齐疆也蹲过来逗弄着嘎嘎,可伸出去的手手背皮肤泛着红,有地方还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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