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冷笑了一声,觉得她固执得好笑。
“这是道歉?”
“这是发自内心的歉意。”
“那就让我看到它,你的歉意。禁闭——直到这个学期结束。”
希瑟从未如此期待过暑假的到来,她最近看到斯内普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颤抖。这源于大量的蜘蛛尸体,在斯内普发现蜘蛛比毛虫更能让希瑟痛苦后,他就将所有的禁闭内容换成了挑蜘蛛眼。
恶魔!
“斯内普教授,请求您......”
“不,休伯特小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回答是不。现在,回到你的位置上去,你挡住我的灯光了。”
过了一会,希瑟猛地扔下镊子迅速蹲下身,干呕了起来。她颤栗着半跪在地上,浑身软绵绵的,丝毫提不起力气来。
“不要浪费时间,休伯特小姐,这一瓶装不完,明天就会有两瓶需要你去完成。”斯内普懒懒地说。
“我不行——我站不起来。”
“需要我把你固定在那张桌子前面吗?”斯内普隔着空气施了个咒把她拖了起来。
那倒也不是不行,希瑟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希瑟觉得自己包下了整个霍格沃茨的蜘蛛眼。放假前一天,她把最后一个瓶子放在木架上,转身走到斯内普的面前。
“斯内普教授,请问这个假期我还能写信向你提问吗?”希瑟的脸上闪着期待的光。
斯内普古怪地看着她,似乎觉得被他折磨近一个月后还不恨他的希瑟是个奇人。然后他缓慢地开口:“噢......如果不是愚蠢的问题,是的,可以。”
哦——他可真好。希瑟的表情更柔软了。
暑假希瑟回到了她在肯特郡的家,本以为一年没回去已是布满灰尘,结果打开门发现这里被打扫得很干净。
“妈妈?”希瑟跑过去抱住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女人也温柔地回抱住了她,“我还以为你在法国。”
伊芙琳·休伯特是个极为美丽的中年妇人,她看上去很年轻,时常被认为是希瑟的大姐姐。
“这是个惊喜,宝贝。让我好好看看你,好极了。吃过午饭了吗?”伊芙琳说着挥了挥魔杖,厨房里的蔬菜欢快地跳起舞来挨个排着队被切。
希瑟吃上了一顿十分合口味的美餐。
“差点忘记了。”伊芙琳从手包里找了找,拿出一封信,“这封信是给我的,但这些事一向是你来做决定。”
希瑟只是扫了一眼,差点惊掉了手里的茶杯。
这是邓布利多寄来的信,信中邀请休伯特家族成员成为霍格沃茨的校董之一,看样子邓布利多已经说服了其他十一位校董,就看休伯特家愿不愿意出资接受这份邀请。
“接受它,妈妈。”希瑟按耐着激动说,“这对未来的计划有益,不能错过它,用我的钱,让祖父从我的金库里取。”
邓布利多的行为无疑是种示好,但他也有自己的考虑。这次的事件让他察觉到以往没发现的疏漏,董事会不能再被人轻易操纵,让学校沦为一己私欲的牺牲品。一个不受英国纯血家族影响,对血统包容,需要进一步扩张发展的休伯特家,刚好能填补上这个空隙。
两天后,伊芙琳出去社交,希瑟一个人在家等待着她的访客。
壁炉中冒出翠绿色火焰,一个中年女人从中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希瑟。”
“好久不见,舒尔茨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