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问号。
“萧闲说他怕伺候不周,要求换人。”他补充说明。
标准是恶人先告状,我哪里有撩他,是他自己把握不好分寸,“那汤尼伯斯那边呢?”我原本也不需要什么私人助理,找他陪着只是觉得资源放着不用浪费而已,汤尼伯斯目前性情不稳,人员更动有可能会影响他的情绪 。
“你决定吧,我还没回复他。”他头也不抬地回复我,看来并不在意我这到处撩拨的罪名。
我笑笑,本来无聊的任务因为这意外的调节剂变得有趣起来。
陪着林翦璃上完早课,我就撤了,我在的时候非但自己不在听课,连带他也不能集中精力,笔记都记到昨天的课上去了,林翦璃做笔记也极其特殊,记完以后从来不看,照他的说法,记笔记只是加深记忆而已,听一遍同时写一遍就再也不会忘记了。
我打车去了汤尼伯斯复健场地。
透过探视房的玻璃我竟然看到菏泽炑正在一旁视练,汤尼伯斯乖得像一人形宠物,叫什么做什么。我有些诧异地问萧闲,“人是你叫来的?”早知道他在我就不用费神跑过来了。
萧闲摇头,“他说是你嘱咐的。”
我有些头晕,昨天喝多了断片了?我不记得要求他复健期过来陪着啊?就是让他摄影期过来监场都费了我半天口舌。菏泽炑要是这么配合,复健期根本用不了两个月,完全可以提前开镜了。我静悄悄地退了出去,没打扰里面的人,萧闲尽职地陪了出来,一路送我出门。我想起凌晨喝多了和林翦璃下的保证,觉着有些委屈了自己,虽然不能坐怀不乱,我还算得上正人君子,沈梦雷亚之类的我都能在诱惑之前克己制人保持清醒,对着这非主流的萧闲凭什么要我避嫌自证清白?
想到这点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萧闲,“对了,我赶过来还没吃午餐,这附近有什么上档次的酒吧可以喝两杯管饱的?”
他明显滞了一滞,他人是从公寓搬出去了,助理这个职责还没卸掉,昨晚还是他亲口告诉我我在的期间林翦璃的行程不用他负责,今早他急巴巴地安排好了林翦璃的日程,没理由不管我的裹腹之需。吃饭管饱,还没听说过喝酒管饱的,但酒吧都有下酒小食,多点两盆也可以裹腹,我这要求说正常有些离谱,说离谱又挺正常。他脑子里打了好几个弯才点了点头,显得有些迟钝,“有一家可以试试。”
他没带我去蹭汤尼伯斯的复健营养餐,出门走去附近一家供酒的小吃店,里面鸡零狗碎的杂食种类繁多,可以吃一下午都不重复,我看着菜谱有些发笑,他这敬业的精神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挖坑,我要真对他图谋不轨吃遍这菜谱的时间都够我把他大卸八块慢慢品味再拼回原样的了,他这避开我的目的是不是怕管不住自己所以抢先逃跑啊?
我把菜谱扔回给他,“你熟,你点吧,我不挑剔,管饱就行。”就我和雷亚拼食量的水准,这一盘盘不够塞牙缝的小吃能吃到明天去,你就慢慢点吧。
而后我就坐着埋头玩掌中机,一声不吭地上一盘吃一盘,吃得慢条斯理,品相端庄,鸡爪鸭头什么的吃得象吃星级大餐,啃干净骨头手指都不带脏一个。这沉默的氛围昨天他还挺习惯的,不知是不是在林翦璃那里告过黑状的缘故,今天他是极其地不自在,好几次试着开口打破这沉寂,总是被我直接无视,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一人自在一人别扭的尴尬境界最终被林翦璃的一个短信打断了,我从掌中机上抬起头,“小林先生的课提前结束了,现在得赶过去接他。”
煎熬的刑罚暂时结束,萧闲明显松了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