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歌兰。”他简短回复,把一只掌中机从转台上送到我面前,“全部检测过了,没问题,系统重新安装,可以放心使用,以后保持联系。”
是我以前寄给他那只,机面崭新,好像从来没用过一样,“你那只呢?”家宴上他不是两只一起给我了吗?
“你不要,收回了。”他说,一脸别再想要回去的表情。
我又后悔了,置什么气呢,起码拿来查查他的黑历史啊,少了一个深入了解他的机会,“什么时候走啊?我送你。”
“这么急着赶我走?”
“哪里有啊?你在最好。”
“真这样,你可以跟去歌兰啊。”
“嘿,”真不能跟他打马虎眼,立马当场戳穿,“我事情办完马上就过去。”
“多久啊?三年、四年?还是一直要办下去?”
“看你要多快就多快啊。”你真愿我粘着你走到哪里跟哪里,我也不是办不到,就怕你嫌烦,适当的距离才更具吸引力不是吗?
“德行。”他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爱玩就玩,别太疯就行。”
“挪个位可以吗?”我很优雅地吃着盘中餐,垂着眼睛问。一张大圆桌,对面对,这坐得实在太远了。
“不可以。”他也垂着眼睛,吃相优雅地回答我。
“为什么?”坐这么远,怎么培养感情?
“上次你不是已经挪过了?”明明位置就在他边上,我却挪开了。
“那时候不是心里有气嘛。”
“我说过已经原谅你了吗?”
小气。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要坐到我身边,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别高兴得太早,我并没有给你任何承诺。”他说,“公平竞争,你的对手很多。”
哦切,这么拽,好像我少了你不行一样。
“觉得太难,你也可以放弃,我不介意多一个兄弟,不过林氏家族选配偶条件很苛刻,不符合标准的我都会帮你删掉。”他又说。
我总算明白了,目前他就给我三条路,一条是从此吊死在他这棵遮天蔽日的大树上,二是做他兄弟,一辈子打光棍,三是一拍两散,从此要不我躲他远远的,否则他见我一次踩我一次。
我拿着餐刀,停下进食,就对着他看,这是把我当砧板上的菜鸡?
“别怪我,这是你逼的。”他头也不抬地解释给我听他这么做的原因,“鉴于你以往的表现,我已经很宽宏大量了。”
算了,谁让是我想上他,不是他想上我呢,今天这口气,我就当开胃菜生吞了,“对,是我的不是,你小心眼,说明你在意,是不是?我不计较。”我也宽宏大量一把。
他没否认,“管好你自己,别再让我失望。”
“放心,我只想上你的床,别人的,我都不感兴趣。”我手里切着盘里的天鹅肉,眼睛看着他,“你要解气,随便整,我只喊疼,不反抗,这样赔罪够不够诚心?当然,如果你希望我压倒你,那是另外一回事,”我舔了一舔唇,“总之,无论你要上要下,我一定都会满足你。”
“你说完了没?”他定力极好,完全没有被我带偏。
“这取决于你爱不爱听。”我见好就收,“我可是不用动手,光靠一张嘴,就能让你高起来,不信,随时欢迎尝试。”我把叉子上的肉送到嘴里,结束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