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这些?”她明显不相信。
“你知道林翦璃这个人一向都自有主张,我说什么做什么,除非他自己想要有所行动,不然绝对影响不到他,我看有得猜来猜去,不如直接问他来得妥当。”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我也是从同学会后一直和他没有联系,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如果你坚持,我可以试着联络他,帮你打听一下,不过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你直接问他比较好,他要是连你都不愿说,我去问他,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如果你真不知道,那就算了。”她起身。
“要不多坐一会?我带你参观参观,顺便留下来吃顿便饭?”我很客气地挽留。
“不了,”她摇头,“没心情,以后有机会再过来补吧,先谢谢你了。”
我送她出了大门,看她坐进车里,突然有些想安慰她,“可能他只是遇到些难题需要解决,等解决了就会出现的,别担心。”
她极其勉强地笑了一笑,“我也希望如此。”她关上车门,又把车窗落下,“如果他联络你,麻烦你告诉他,我很担心,但我会听他的话,不打扰他,等他想清楚了,来找我,我一直等着他。”
我点头,在她把车窗关上去之前说,“小心开车,别想太多。”
她略带感激地对我笑了一笑,把车启动,走了。
我目送着她远去的车尾。
如果这两件事真有关联,林翦璃若还会主动联系我,这句话带了也是白带,不过更有可能的事,林翦璃再也不会联系我。回想起来,在我们有交往的那段时间,除非公事,他从来都没主动联系过我,一直是在我联络他后,他被动地回复我。这一次即便我真心想帮慕钦曼格带这句话,怕是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我甩了甩头,试图把慕钦曼格来访这件事从脑子里抛开。
自从提了绝交这句话后,我一直试图将林翦璃这个人从我的生活中剔除出去,但有关他的消息却一直不断地冒出来,譬如他滞留温尼,我从来没主动去打听过,新闻报道却隔三差五就会冒出来,这和他以往的出行规律很不吻合,我之前的理解是因为要挽回上次爆炸事件的恶劣影响,他才会在温尼高调出现,吸引民众视线,细想想,其实这种小事并不需要他亲自出面,他手下有大把将才可以将此事处理得服服帖帖。
莫非他是在输送某种信号?
我一路走回长捷,一路摇头,试图把正在陷入泥潭的思绪拔出来。
有慕钦曼格一个人为此烦心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把自己也陪进去,天下秀木多得是,何必吊死在一棵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上面?这句话,本来想劝慕钦曼格,但从我口里说出去,怕她要多心,不能开解她,反添担忧,不如不说。
这一次的脑子却有些不受控制,我甩头的频率太高,路上遇到的职员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担忧,我很想和他们解释,不是我遇到了难题,而是睡觉睡直了脖子而已。
哎呀,这周末那只压榨机怎么这么好心,没有布置作业,而是让我们抓紧时间放松休闲呢?
我站在岔道口,犹豫了一下,没去敲沈梦的门,而是折道下楼,走去了夏澳大学。老师没要求,不等于学生不可以自己努力吧?
坐在透过玻璃洒在室内的阳光中,我抱着一本厚厚的《古语种讲析》,彻底地游离了,安静的图书馆里气温适宜,抱一本书,泡一杯茶或者咖啡,坐在阳光中打盹,那是人生最惬意的时光。
林翦璃陪我的那次除外。
那三天三夜不是人过的。
我怎么又想起他了?赶紧打住!
之后他还送我回寝室,坐在沙发上一直陪到我入睡,他那时很闲吗?就像到了夏澳陪慕钦曼格,一直很有耐心很有闲的样子,做他的伴侣,被他照顾得那么周到,一转头,就能看到他,会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