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翦璃抬头看看眼前的白痴,“你说拍死一个陈若东容易,还是拍死一个夏普威容易?”陈若东有自家企业撑着,夏普威还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没后台。
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人家换个工就要把人整死,在他手下打工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坐下来,没好气地问他,“拍死一个林翦璃容易,还是拍死一个寂晋城容易?”万一日后我们变成敌对,他老人家一不满意可不就想着把我拍死。
他看着我,没生气,只是半笑不笑地答了一句,“都容易。”他接着又解释,“只要是个凡人,都很容易被拍死。”
又是一句大实话啊,有道理啊,不知多少大佬一枪就给人崩了,多有能力多少保镖都没用。我泄气,瘫在沙发里,哀叹,“道理都给你说完了,你让我说什么?”
林翦璃突然顷前身,凑得离我很近,说,“你知不知道现在你是老板,不用跟我讲道理的?你一定要跟我说道理,我只能认真地说清楚了。”
嗯?这话什么意思?我蒙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体内兴奋激素一下就冲高了,差点从沙发上直接蹦起来,我压低了声音冲他嚷嚷,“你是说,你加入组织了?”
他又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我。
哇塞,这小子也不早说,“你是我线上的?”我又问。
他没回答,站起来离开。
我追他后面继续问,“以后竞选站我一边?”哇塞,入宗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个手下,而且战斗力超爆啊,我兴奋地直搓手,宗主之位指日可待。
“嗯。”他赏脸回应了一声。
擦,这年头都是打工的虐老板吗?这么爱理不理的。我继续兴奋着,“那万一你也当上少宗主了,怎么站我的台啊?”我很不放心,形势时时会变啊,是不是该在他变节之前把他拍死,以绝后患?
他站停了,回身过来看看我,问我,“你知不知道垂帘听政?”
那个,那个就是皇上是个傀儡,后宫娘娘,或者不死老母幕后主政,这个我知道。我猛猛地点头,呵呵地傻乐,所以不管怎么样还是可以合作的,管他谁站前台,谁主后宫,至少不用把他拍死。
他就站那里看我傻乐了一阵,就自顾自走了。
我原地转悠了一阵琢磨着,该差他干些什么呢?老板总该有老板的样子。以前看他总有些不顺眼,知道他现在是我的人啦,就越看越顺眼,恨不得拉过来搓两把过过瘾。一直都是他骑我头上作威作福,现在翻身做主人了,可以骑他头上拉丝拉鸟,我简直是爽呆了,什么郁闷不爽都抛到九霄云外,妈妈滴,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对着他的背影比了个中指。
还是没敢当面比。
这个工他要是不打了,一时半会我也找不到替代者。我这当老板的,还得看着他的脸色。
想想不甘心,跑到主卧门口,敲门。凭什么老板睡客卧,打工仔睡主卧?
不对,我敲什么门哪,直接推门进去叫他让位啊。
刚要动手推门,林翦璃就把门拉开了,见了我就说,“换屋是不是?不是我不肯换,我是怕你晚上一个人睡那床上,老是想到故人,睡不好。”
哇咔,这也是句实话。
“不是,我来叫你一起去上班。”我一脸严肃地说。我不是老板吗?不能让你白吃白住的,总得干点活吧。
他看看我,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