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颜色是正红且光亮,好似上了漆的玩具,若不是有个指甲盖大小的阳刻文路在上头,夜明霜也不会想着去查询,因为太超前了。你要是说它只是个摆件,也不会有人反对。而今屏幕上的信息更是让她们疑惑不解。
“我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几十万的配备都够我买套房了。”桥双双摆手摇头否认是自己的东西,并且为了表示自己是无辜的,还刻意跟这位女警拉开距离,从原本亲密无间的肌肤之亲,到两米开外的沙发之上,用了不到两秒的时间。
夜明霜自然是相信她的,只不过这信息又是怎么一回事?登记人的证件信息她可是看了六是年了,连证件人放屁前会露出什么表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再想想,是不是最近领了什么免费东西?”
桥双双此时正站在沙发的一角,手扶着墙,像犯了错的小孩,又像入室的小偷,被抓现行,害怕地表示自己记得不太清楚了。
夜明霜轻轻叹息一声,轻声安慰:“没事!明天姐姐我拿到单位找人察察。”
夜明霜把机甲球房进上班时用的背包里,拉开最大的那层丢进去,觉得不妥,又拿出来放进大层里面那个带拉链的袋子里。
早上这里太阳是照不到的,窗户之所以有阳光照射进来,是因为对面的楼体上铁栏杆反射的光。每日每日都要在这里留下它的足迹,夜明霜不是不喜欢清晨的阳光,只是反射的光太刺眼,而且缺少了自然的那种柔和。
“我去上班了,你不要太担心,有我呢。”在桥双双被男人抛弃的时候,夜明霜见过她期盼的眼神;在桥双双被骗了十来万的时候,夜明霜见过她期盼的眼神。最近的一次就是现在了,期盼中带着点委屈。
在最后说了句“等我回来”,门轻轻被关上,蜷缩在沙发上的桥双双的眼神一下子就没了光彩,明明正值七八月需要开冷气的夏日,她却裹着粉色的空调被,像个巨大的粽子定在哪儿。
不过她的大脑活动可不想这样稳如泰山,已经如火山中正在喷发的岩浆,活动过于剧烈,已经影响到她的表达了。
——我完了,有人冒用我的身份信息买了个机甲球。非法持有攻击性武器,天啊!我要是没有再上来记录,或者回复,就说明我已经在坐牢了。再见了各位。
桥双双刚在社交平台上发出这则消息,就引来一群的人点赞,那些平日里看得着的,跟看不着的都被炸了出来,如同钓鱼佬在钓鱼前,先往池里丢下的鱼饵,大块小块的砸进水里,声音很大,不一会就聚集了许多的鱼儿。
只是在这些人当中包括红夜,虽然他用“一片叶子”的网名也跟着点了赞,但这群鱼里,只有他不是鱼,也不是那个制作饵料的人。
也就是说,桥双双的的确确购买了这颗机甲球,只不过时间是在二十年后,这是最新款的机甲球,买了两,一个红色,一个黑色;黑色给了红夜,红色是要交给夜明霜的。
“喂喂,薛猫猫,你快来看,有人身份信息被冒用,买了一个机甲球。”黄兴业激动地拿着手机紧挨着薛红坐下来,深怕对方看不到似的。
只不过薛红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对于这种消息也是瞧了一眼,便有低头看着他手中那本连标点符号都记得一清二楚的资料。
“你看一下嘛!”黄兴业用肩膀推着他的肩膀。
“看了。知道了。”薛红语气还是那么平淡。
其实黄兴业是怀疑过他的,怀疑他是机器人,还偷偷的用网络上看到的方法来测试他,结果呢,黄兴业测试出他是个正常人的那天,薛红告诉他:那个方法是他写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我在测试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出来?是故意看我耍猴戏吗?”
黄兴业满脸通红的指着他,明明是自己不对,却要把这个责任推到薛红身上。而薛红白了他一眼,又继续看书,也是像现在这样,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啊,夜明霜!”黄兴业故意大声喊。
果不其然,薛红听到名字瞬间抬起头,下意识的四下张望,这一刻他甚至忘记了这里是他和黄兴业住的地方,忘记了那天在游乐场他们虽然有了交流,目前止步于交换了社交账号。
薛红生气地瞪了黄兴业一眼,合上书,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两人的网络交流只有一句系统语言——你和她已经是好友了,打个招呼吧。
连系统都在帮他了,薛红也没能敢跟她问个好。黄兴业经常形容他的话就是:敢想敢说,就是不敢做。
“开个玩笑!”黄兴业心虚地笑了笑。
“你没事就开我车滚出去玩,不要在这里吵我。”
黄兴业听得出薛红是真的恼了,不敢再多说什么,出门的时候那动作比小偷还要灵敏,还要小心。
出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牢骚发群里,吐槽室友的行为好像在例行公事,他上书,另外两个负责审阅和批示。
黄兴业:被赶出来了。
张强:这次又怎么了?
黄兴业:开了个玩笑,他就生气了。
张强:什么玩笑。
黄兴业:随口喊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