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大汉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既然来了无名客栈,便不问前事,后事也无人打理。”
沈言和盛穆对视,便知道,这无名客栈是一条无回头的路,有来路,无回路。
见两人没有说话,胡大汉便指到后院其中的一间房。“你们就住这里吧,每日早晚将后院的活鸡,活兔喂给他们即可,其他事不要问,叫你做什么便做什么。”说话便离开。
沈言和盛穆推开房门,里面有些简陋的陈设,风直接穿堂而过,两人走到房内,看着周围零星的那些人,人与人之间相互看看,都没有说什么话,两人对视,便在屋内休息。
到了时间,两人在院中准备喂食老鹰,看着那些老鹰被围在一个很大的牢笼中,在固定的区域将鸡和兔子放了进入,老鹰见到食物,生猛的扑了过去,瞬间血迹在牢笼中重新布上颜色,沈言和盛穆看着老鹰进食,身后却意外的出现了柴头。
沈言和盛穆在第一时间转身,双手做辑。
柴头看着两人,笑着说:“三日之后,便是鹰祭,当日定要在白日放烟花,你们两个就去点燃烟花即可。”柴头说着,眼里透着锋芒,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
“是。”沈言和盛穆异口同声。
“慕容毅可好?”柴头继续问道。
“守护夫余遗民辛苦又艰难,如今日子并不好过,不然我们兄弟俩也不会到柴头这里谋生。”沈言说道。
“我见你气度不同,怎么上次在夫余未曾见到?”柴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和家弟常年在外谋生,走过镖,扛过旗,活命罢了,此次回到夫余,发现家里人生活异常艰难,我们所挣的还不能让自己家人过上温饱,也是在慕容毅的提议下,来到夫余,些柴头给我们机会。”沈言机智的说道。
“这年头,生活不易。我们这无名客栈也只是维持而已。”柴头说道。“鹰祭结束后,我们这里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手,到时你们自行谋生吧,这也算是给慕容毅一个交代。”说完柴头径直离开。
目送完他离开后,沈言和盛穆对视,有些话无法说出口,沉寂在空气中,时而在笼中高飞的雄鹰,早已褪去了野性,剩下的便是本性,嗜血肉为命的本性。
这鹰祭看来不仅仅是一场祭祀节目,更多的是暗藏在深处的涌动。
夜深,沈言趁着夜色抵达肃慎城内,放飞白鸽,看着白鸽渐渐消失的影子,看着诺大的肃慎城,这城恐怕是要变天了。
夜越深,人越清醒,那些过往的情绪一点点的浮现,一点点的堆积,看着皇城内灯火通明,在皇宫中的人是否真像那上报的一般是安好,这落败的肃慎城,是否真的安好,孰轻孰重,孰深孰浅,记忆退散,日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