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拍拍银时头顶:“少年啊,虽然今天你可能吃腻了肉类,不过以后很多时间可能想吃都吃不到哦!”
她说对了,在二十多年后的某一天,贫穷的银时与万事屋其他人艰难争抢着难得吃一次的火锅里的肉的时候,不禁回想到了这一句话。
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十七收起懒洋洋的表情放柔了眉眼,微笑地转过头:“你来了。”
银时在一旁小小地“啧”了一声,嘀咕着“在松阳面前完全是另一幅面孔呢”,不过他自己也没察觉自己流露的期待。
“辛苦你了,十七。早课继续,银时,跟过来吧,我们去道场。”
“护具呢?”十七问道。
“不需要!”银时道。
啊,也对,和松阳对练不需要护具,因为他可以完全把控局面啊,两只小鬼可以使出全力,不需要顾虑什么意外。
十七招呼气喘吁吁的胧坐在旁边,戏法一般变出了另外一个放着小碗和茶杯的托盘递给他:“来,对练那么久,休息一下吧。”
“无论看见几次,还是难以置信,十七姐就像魔术师一样。”胧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十七见状又从袖口掏出一条毛巾替胧抹了抹脸,然后任他搭在肩上:“并不是魔术哦,你可以想象成我有一个随身空间,只有自己才能打开。”
“……你又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了,十七姐。”
“就知道你要这样说,毕竟太过超出常理之事令人难以理解,不过要相信世界比你所想象的要宽广得多哦,胧少年。”
“不,超乎常理的不就是你们吗。”胧吐槽了一句,接着说道:“何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世界啊,老师身边才是我的世界。”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吗,真是不错的表白,要不要我帮你传达给松阳?”
“……为什么每次和你说话都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因为我总是说到你们心坎里。”十七面不改色。
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呼了出来:“我只是想说,老师就站在我世界的中心……”
“不对。”十七打断他:“你世界的中心,应当站着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