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适可而止,而是眷恋缱绻,带着无限不舍与柔情。
玉芙有些不好意思,光天化日下,他居然在吻她。
一吻分离后,他满足的勾了勾唇,“等孩子出生后,我们便离开这里。”
玉芙心一沉,却还是附和着他的话语,“都听你的。”
她适时垂下了眸光,露出一份恰好的惆怅。
果不其然,男人愧疚开口,“阿芙,对不起,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只要一想到她不在他身边,那感觉便如剜心般的,五脏六腑都疼。
闻言,玉芙没有作声。
纵然他对自己心怀愧疚,可他不许她自由,便是他对自己再好,都不能动摇她的心。
没听到她回话,裴宿洲接着又道:“你选的衣服很好看,若是你喜欢的话,我日后也可穿白衣。”
玉芙一怔,他这般像记忆中的那个人,此刻这副模样,差点就又让她产生错觉了,思及此,她柔声道:“不用了,你穿其他颜色的衣服一样好看。”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果不其然,男人听到这话后,脸色肉眼可见变好了许多。
他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玉芙松了一口气,脑海中却想着,日后要如何再遇到慕晚。
她在京中没有熟悉的人,唯一能托付的,便是阿菱,阿菱认识的人多,她一定有办法能让她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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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将军府。
积雪消散,春枝发芽。
薛菱正在院子里练拳,忽然看到杨琦脸色匆匆走了进来,她好奇道:“杨副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杨琦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薛菱有些不明所以,急切道:“可是西北又出了战事?”
这一回,杨琦却是摇了摇头。
“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到底是何事,你怎么吞吞吐吐的!”
杨琦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就是裴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很有可能便是将军的女儿!”
!!!
闻言,薛菱蓦然瞪大了眼眸,裴国公府,世子夫人,那不就是玉芙吗?
怪不得先前她觉得玉芙有些眼熟,原来是舅舅的女儿!
那她为何在京城长大!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当年有一女子前往军营,将军心悦那女子,后来不知为何,那女子跟朝廷一位官员离开了,本以为就此便没有结果了,岂料那日我在临安瞧见那位小娘子,眉目间与当年的女子有五六分像,又细细查验了一番,才发现当年的那位官员,便是如今的容尚书。”
“只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个月前,裴国公府办了一场丧事,正是给这位少夫人办的,好不容易寻到的人,就这样没了。幸好,此事将军还不知晓。”
薛菱听的一头雾水,然而,听到玉芙身亡的消息后,她忽然愣在了原地。
不可能!
她不会相信的!
她只是奇怪从临安回来后,玉芙便神思不定的,她以为是她有什么心事不便说,便没有多问,后来她给国公府递过好几张帖子,都被推辞了回来,说玉芙身子不适,不能见客。
她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有深究。
可如今,杨副将竟然说,玉芙死了!
这叫她如何能相信。
“大小姐,你要去哪里?”见她拿起鞭子便走,杨琦忽然拦住了她。
“去国公府问个明白,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死了,如此遮遮掩掩,总要他们说个明白!”
薛菱嗓音里有些哽咽,想起从前许多画面来,她还是无法接受。
杨琦见拦不住,便嘱咐道:“将军还不知此事,望大小姐一定要保密,将军若是知晓他还有个女儿刚刚去世,怕是受不了这样大的打击,大小姐可千万要保密。”
薛菱胡乱点了点头,她满脑子都是玉芙死了的消息,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语,大步出去外面,牵了一匹马便直奔国公府的方向去。
杨琦深深叹了口气,无比后悔。
若是早知今日,当日在临安,他便该留下那位小娘子来。
也不至于落成如今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