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有些紧张,她伸手抵在身前,可却丝毫不能撼动他的接近,他的唇落在下颌,落在雪颈,仍有缓缓向下的趋势。
“夫君,现在是白日。”玉芙有心提醒,然,裴宿洲丝毫没有收敛,他想要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想,便不会顾忌其他。
“那又如何?”裴宿洲指尖伸入衣裙中,玉芙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纵然早有准备,失去记忆的瑾郎,会变得危险陌生,但他这样不着调的行为,仍旧让她觉得心惊。
白日……宣.淫。
说出去,只怕会有损他的名声。
玉芙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态,哪怕失了记忆的瑾郎不在乎,她却不能伴着他一起胡闹,奈何,发髻松懈,云鬓微湿,衣襟被他揉皱,玉芙脑海中仅存的神志也在这浮浮沉沉里变得模糊。
记不清过了多久,天色依旧亮堂,裴宿洲倒是一脸餍足,他像是得了满足后一脸闲适,只是苦了玉芙,她双颊微红,无助的坐在软椅上,一双杏眸湿漉漉的,仿佛被雾气洗涤过一样。
娇柔妩媚,惹人怜惜。
哪怕是心冷深沉的裴宿洲,此刻也不禁觉得,眼前这一幕,极其漂亮。
她像是生长在极寒之地的一株雪莲,浑身上下都是宝物,那双瞳眸如不谙世事的林中仙子,而这身上却像是勾人惹祸的山间魅精。
偏生她毫无察觉,此刻正理好裙摆,有些无措的唤了一声:“夫君……”
裴宿洲喉结微滚,眼底沾染上了不正常欲.念。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嫉妒裴瑾珩。
玉芙将衣衫拢好,方才闹的有些过火,她腿木艮周围已有些发红,红着脸将衣服穿好,双腿依旧有些发颤。
虽说夫妻房事有助于调和夫妻关系,但成婚后,她第一次发觉,瑾郎于这些事情之上,仿佛有无尽的活力。
就比如,现在她已疲倦,而他却犹如新生。
玉芙叹了口气,小声唤了一句。
不料男人却伸手拢上了她的腰肢,继而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大步便要朝里走。
“夫君,妾身可以自己走。”
裴宿洲恶劣勾了勾唇,俯身在她耳边道:“乖阿芙,我们再来一次。”
从软椅转移到了床榻上,裴宿洲像是兴致不倦,玉芙有些害怕,在他放下她那一瞬间,她伸手抵在了身前,眉眼楚楚动人,“妾身累了,怕是不能……”
裴宿洲在她唇边落下一吻,轻声道:“阿芙,不想要孩子吗?”
孩子……
玉芙脑海中猛然震颤了一下,裴夫人的话犹在耳边,这些日子,乌娘子日日给她调理身子,若不是用了那些药材,她也不至于变成……玉芙咬着唇,心下有些羞耻。
这副身体,如今竟敏感到了如此地步。
她顿时哑了声,放在身前的手慢慢移开。
见状,裴宿洲挑了挑眉,他伸手一拉,床帐遮挡了下来,裴瑾珩这个小妻子,真是不经逗,此刻他突然觉得,她有趣极了。
初见时,她处处守礼,含笑唤他夫君。
而此刻,她乌发铺开,面容酡红,明明娇羞无助到了极致,却仍旧恪守着大家本分。
不敢放纵,不敢僭越。
思及此,裴宿洲忽然往后移开,微凉的空气涌入,玉芙眼睫颤了颤,她怔怔望了过去,不明白他是何意。
裴宿洲恶劣的弯起唇,漫不经心摩挲着她的雪颈,开口道:“阿芙,自己过来。”
闻言,玉芙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
过了仲夏的天气依旧有些热意,到了夜里,才吹来几缕凉风,只不过这缕凉风不能穿透纱幔送入帐中。
暖帐里,玉芙浑身都没了力气,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换了多少种姿态,只记得,最开始,由她点起,到后来,则是他将枕头放入她的腰下,动作轻柔的吮吸撕咬。
玉芙从来没有这样盼望时间过得快些,终于,风吹来了凉爽轻快,裴宿洲从身后拥着她,眉间透着一股子的满足。
“郎君,叫水……”玉芙声音有些无力,只觉浑身粘腻,很不舒服。
裴宿洲嗅到她发间的暖香,蓦然心中又开始荡漾起来,他将她扣在怀中,枕头却还垫在身下,棉被里面,又是一番轻微试探。
玉芙往前,她实在不想了。
裴宿洲看她一脸疲惫困倦,终于在试探两番过后,大发慈悲叫了水。
玉芙松了一口气,满心的乱想在此刻都消散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下去的,只记得,后半夜时,身后有一道暖融融的胸膛,以及一抹时刻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
子嗣……
她能怀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