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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广梁水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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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阳十七年,位于三国边境的雍州一如往常般热闹,纷杂的叫卖声混着过路牲畜留下的腥臭,一队车马松松散散地朝出城的岗哨走去。

“师兄,你说今儿西芥的兵会拦我们吗?”

平芜在前头走着,他手里牵着被货压得毫无生气的马匹,转头乐呵呵地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陈京观。

“只要打点到位,就是拦了也能走。怎么?想贪点过路费?”

相较于平芜,陈京观早已褪去了少年时的稚气,他身量高大,多年的马队生意也没掩住他天生就白的皮肤,反而因常年搬货让他练得很结实。

此时他站在商队前头,即便是一身粗布马褂也依旧引人注目。

平芜因为师兄的调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不再言语。

可陈京观那能放过这次打趣他的契机,他抬眼瞧着城门口,嘴上继续说:“你上次的银子又拿去斗蛐蛐了?你的赛将军不是被人打折了腿扔出去了吗?你找了个真将军?”

闻言,平芜立刻羞红了脸。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兄嘴巴厉害,但是自己每次被他训得时候都觉得他功力上涨,次次都能戳到他的痛处。

于是他自认理亏,打岔着往队伍后面跑,别过头的时候依稀看到了国境线上插着的北梁昌安营军旗。

“站住!”

马队行到城门口,职守的哨兵喊停了商队的车马。

今天的岗哨换了新面孔,为首的士兵二话不说便将一把长枪抵在了年轻人胸前,周围的哨兵也都三三两两围了过来。

“出关文牒或者行商令牌。”

士兵的长枪渐渐往上,最后停在了陈京观的咽喉处,刀尖碰到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而他赔着笑,缓缓躲开面前的长枪,冷着眼向后转头。

他身后的平芜自然知晓了师兄的意思,忙应了一声,从队伍中间跑过来。

他学着师兄的模样挂着笑脸,装模作样地在马褡子里翻了半天,最后哭丧个脸,“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叫你拿个令牌你都能忘,我们从平州过来山高路远的,难不成还要折回去?赔了东家的货,你我下半年喝西北风?”

陈京观拿出屡试不爽的话术,配合上戳平芜额头的动作,俨然一幅市井小厮的作派。而眼瞅着那些哨兵没反应,他又撩起袍子一脚踹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平芜反应也很快,立刻侧身躺在地上不停叫唤。

“行了,”哨兵不耐烦地出声制止,“你们是平州过来的?怎么走雍州道?”

说着,哨兵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勾,陈京观对这一套流程心领神会,忙不迭就从怀里掏出一个腰包,恭敬地递到了哨兵手里。

那腰包不大,但是看着有些分量,哨兵在手里掂了一下,又打开向里面瞅了两眼,心满意足地点头,随后给后面的人使了使眼色,文簿就停了笔。

“我们是北梁的商行,最近大雨山路不好走,澎州那边的关隘又落了锁,我们也是好不容易从平州走了官路才来的雍州,一路上耽搁了不少时辰。要是这临了了没办成事,回去我们也没法干了。”

陈京观言辞恳切,自己都快把自己说感动了,甚至想要掉两滴眼泪,他本来高大的身形如今缩作一团,故意矮了哨兵一头。

“下不为例!”哨兵收了东西,自然拿人手短,可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登记姓名,籍贯,往来货物名录,然后把抽验的货交上来。”

哨兵的话刚落,地上的平芜快速翻起身,抓上一个布袋就朝哨兵出走来,要递的时候还不忘用自己的衣服蹭了蹭袋子上落的灰。

“可以呀,你小子有前途。”

哨兵对平芜的谄媚喜闻乐见,嘴上笑着,随意地打开布袋子捻了捻里面的东西。

只是他眼神里的蔑视却没逃过陈京观的眼睛。但陈京观没做声,依旧挂着笑,用手压着平芜脊背朝哨兵举了几躬。

“陈京观,平州人,送的是今年新产的黄粱米。”

应付完前面,陈京观便走到了登记的凉棚下,他自报家门后麻利地朝文薄的袖子里塞了颗碎银。

那文簿抬头望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记下信息后抬手示意哨兵没问题,哨兵点了点头就放行了。

“师兄,你怎么还给文薄塞银子?你给的还是上次去腾里挖的砂?您那部分还没用完呢?”

平芜出了城就恢复了往日的神气,拍了拍身上的土追在陈京观屁股后面。而他那两条腿显然跟不上师兄的步子,便索性一屁股跳到了粮车上让马拉着。

“我虽然报的是平州,可是南北官话却有所不同,文薄的耳朵很尖,这点纰漏不能出。至于那些银子,是我先前就从腰包里拿出来的,反正给的都是一波人,给多给少他们也不会对账。”

陈京观的语气很淡,他说着将手里的缰绳递给平芜,自己整了整刚才屈身弄皱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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