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结束后,埃里克恢复工作,alpha照常上班,他脸皮极厚,易感期的尴尬甚至没有持续过那天白天,他很快将自己的失态抛诸脑后,又变回了沉稳内敛的摸样。
伊莱停职在家,前些天里因为‘某些事’而造成的过大的消耗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埃里克走到玄关,看了一眼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的伊莱淡淡道:“我走了。”
他说完却并没有推开大门,只是依然在门前等着伊莱。
伊莱点了点头,略微有些遗憾,他跟雄主度过了难舍难分的七天,乍一分开还有些不习惯,但是身为雌君,他无法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影响雄主的正常工作,只嘱咐道:“雄主路上小心。”
木头!
埃里克暗示不成转为面无表情的明示:“你要送我吗?”
伊莱一愣,随即惊喜的回应道:“要!”
埃里克嗯了一声率先出门。
伊莱紧随其后。
在飞行器上的时候伊莱的终端亮了。
埃里克瞥了一眼从收到终端讯息之后就一直低头不语的伊莱。
?
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他这么大的雄主摆在这已经被晾了半路了。
埃里克抵不住好奇往旁边凑了凑,毫不避讳的看向伊莱的终端屏幕。
伊莱被突然凑近的埃里克吓了一跳,他看的太投入了,熟悉的气息喷洒在颈边才反应过来:“雄主。”
埃里克点点头:“你接着看。”
他没有丝毫被抓包的窘迫,还因为伊莱发现了他更加明目张胆的往前凑了凑。
伊莱对埃里克没有任何隐瞒,他把终端向埃里克倾斜,让雄虫更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内容。
“安格里斯的事,陷入了僵局?”
“是的,雄主。”
埃里克问:“从药剂方面切入也没有进展吗”
“嗯,查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雌虫会在战前注射军用药剂,以免在战场上发生意外,每个军区在出征前都需要做药剂补给,进行大批量的补充,当批药剂多出来的部分再由科学院统一销毁,伊莱出征时那批多余的药剂已经被科学院销毁完毕了。
因为当时在安格里斯,伊莱只带了一半的军雌对战比比兽,剩下的一半军雌没有注射军用药剂,只有那些药剂得以留存下来。
帝国调查组从事发当天就对那批药剂进行了检测,但是军用药剂的保质期很短,且没有任何办法储存,他们从开始检测到药剂过期,都没有检测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最后剩下的那批药剂也过期了,不光失去了药性,其中的成分构造也发生了变化。已经彻底没用了。
其实就算药剂没有过期也什么都查不出来,这么重要的东西,出厂时必然经过无数次质检,提供方和使用方都会运用精密的仪器对药剂进行检测。
伊莱在出征前也排查过,仪器什么都检测不出来,就算测上数千遍,数万遍,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
无任何异常。
但是当这种无任何异常的军用药剂注射进入了雌虫的身体里后,无一例外,雌虫全都发了狂。
伊莱轻叹一声:“因为军用药剂是出征的必须品,军雌们都唯恐安格里斯的事终有一天落在自己身上,军部现在很动荡。”
埃里克暼见伊莱的愁容,也跟着皱了皱眉:“跟我说一下你注射完药剂之后的反应。”
伊莱回想了一下:“刚开始的时候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但是当真正到了战场上之后,我先是感觉到了异常的兴奋,大脑无法缜密的布局,只想冲进兽潮里畅快淋漓的打一架。”
“在战斗途中,胸腔里慢慢升腾了恨意,起初并不剧烈,因为我们曾看到了比比兽是如何残忍的对待我们的同胞,只以为那丁点的恨意是被比比兽的兽行激怒所致的,但是慢慢的,恨意愈演愈烈,加剧到我无法忍受的程度,由恨转化为痛苦,我感觉非常不适,甚至很难控制自己,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了进入狂躁期的征兆。”
“再后来…再后来就很难再保持理智了,直到你救了我。”
埃里克想到在安格里斯血淋淋的落入自己怀中的伊莱,心口倏然疼了一下,单凭最后伊莱受伤的程度也能感觉到当时的惨烈。他抬手摸了摸伊莱金色的发尾,这样美丽的光明的颜色就应该永恒的悬挂于高处,他应该永远温和灿烂,永远不会沾染尘埃,也不该遭受任何伤害。
埃里克定了定心神,沉声问道:“在此之前你们注射军用药剂会有什么反应吗?”
伊莱摇了摇头:“没有反应,军用药剂是打在未进入狂躁期的雌虫身上的,就是怕在战场上雌虫被各种各样的情绪激怒失控。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的。”
埃里克向后靠了靠,仔细回想了一番:“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感觉到药剂有异常的吗?”
伊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