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向往至死不渝的爱情,但我们不过是被爱情蒙蔽双眼,男人诡计多端心眼下的受害者。”
“他向你伪造的忠诚就如同欺骗我他孤身一人一样,同为女性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们手里的刀子,我们的恨意,不该指向彼此。”
沈舟眼里流出悲悯:“在一些男人的视角中女人也许仅仅只是附属品,可以随意欺骗玩弄,但作为女人,我们不该接受驯化。我们可以充满魅力,不为男性的夸赞。我们可以独当一面,不攀附男性的权势。我们的灵魂独一无二,我们的呐喊振聋发聩,在寻求尊重上我们不应分东方西方。”
“我们的灵魂历经磨难,但谁也不能磨灭我们充满力量的生命力,我们穿破荆棘,灵魂能开出绚烂的花。”
沈舟的眼眶红了,今天邀请的记者都是女性,听到沈舟的发言,她们调整到最佳的拍摄角度,高清的镜头会记录下她精致的脸,更是会将她的心里话传递给她想说的人听。
“今天这件事是个意外,却意外契合作品展的名字,玫瑰永生。”
在沈舟的示意下助理早将压轴的作品推了出来,展架上是一枚胸针,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
黑钻被雕成荆棘,缠绕的荆棘丛上是一朵盛放的红玫,红宝石花瓣上镶着一对贝母羽翅。
“不堪玫瑰刺痛的人,不配拥有它的美。我曾偶然读到这句话,现在把这句话设计成这件作品。”沈舟绽放笑颜,“这件作品将于我们公司的慈善拍卖会上售出,所拍的金额将用于国际女性救助。”
“愿所有女性都能于荆棘中盛放。”
简竺笙看着声译软件上的文字,她很清楚这每一个字都是沈舟这些年一步一个脚印写出来的,她抹去眼角的泪。
掌声传来,齐岸松开艾丽娅带头鼓掌,艾丽娅瘫软在地,不知所想。
随着齐岸的带头,现场此起彼伏的掌声响起,虽有意外,但无疑这个插曲让沈舟的作品展大获成功。
人群散去,沈舟向齐岸伸出手:“正式自我介绍,沈舟,刚刚谢谢你救了我。”
“齐岸。”齐岸绅士地握手回应,主动解释道,“不客气,正好我在这边,没想到这么巧,今天我也在隔壁办展。”
原来隔壁的雕塑展是齐岸的。
简竺笙眉角眼梢带着浅浅的笑意:“算起来你们还是同行,都是做设计的。”
齐岸笑道:“那以后可以多交流灵感。”
说罢又神情纠结地开口:“沈小姐,你们家,是重男轻女吗?”
沈舟锐利地看着他,他继续道:“嗯……我只是觉得能说出这么有力量的话,你的经历一定不简单。”
“是啊,那又怎样?没见过这种封建糟粕吗?”沈舟的神情冷下来。
“啊不不不,我们家也有这种糟粕,我们家重女轻男。”齐岸挠挠头,表情很是无奈,“我妈怪我爸没用生不出女儿,既嫌弃他又嫌弃我。”
“没开玩笑,我从小都活在我表妹的阴影之下,所以我还挺能懂你感受的。”
沈舟忽地就笑了:“看来哪种糟粕都不好。”
展览结束后两人把简竺笙送到机场,简竺笙在登机口向他们道别。
沈舟抱着她:“真舍不得你走。”
简竺笙轻轻抱住她:“一个人也要照顾好自己,别熬夜,少喝酒,别让我担心。”
语音播报催促登机,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简竺笙推着行李箱走进闸门。
“简老师。”齐岸忽然叫住她,“宋一楠他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简竺笙回眸,笑容明媚,向他挥挥手:“嗯,我知道,他从来没掩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