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竺笙正打算回家便在儿童乐园门口看到了眼眶通红的包子,她走到包子跟前,手足无措地抓住他的手,包子刚擦过眼泪的手湿哒哒的。
简竺笙不知道包子发生了什么,担心道:“怎么了包子?遇到什么事了?”
宋一楠哽咽着,豆大的眼泪又滑下一颗:“简竺笙,芦笋,芦笋它没了。”
“什么?”简竺笙惊诧,“芦笋没了是什么意思?”
“哥哥说,下午保姆带芦笋去打疫苗,芦笋被一只大狗吓得挣脱了牵引绳,蹿到马路上,被车给,被车给撞没了,呜哇哇哇。”说着宋一楠嚎啕大哭起来。
简竺笙不敢相信昨天还活蹦乱跳的芦笋就这么没了,听到芦笋被车给撞没了,简竺笙的心也痛起来,眼眶瞬间红了,可握住包子的手一点也没松开。
“那芦笋现在在哪呢?”
“他们说芦笋的身体都烂掉了,不给我看,哥哥说芦笋被埋在了麓山的山顶,他给芦笋立了块碑。”
简竺笙抽出一只手轻轻擦着包子脸上的泪水:“那你没有给芦笋说再见哦,我也没有。”
简竺笙又抹了抹自己的眼睛:“芦笋听到了我们的告别就会安心离开啦,所以我们明天去和芦笋告个别好不好?”
宋一楠点点头,眼泪止住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密谋出发了,他们和芦笋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想单独跟它告别,告别计划没有跟任何人讲,只是跟做早饭的保姆说要和对方出门玩,他们想把这件事作为两个人和芦笋之间独有的秘密。
麓山不算高,以两个小朋友的脚程四十分钟就登了顶,两人很轻易地找到了埋芦笋的地方,放着一束鲜花的“碑”很显眼,上面写着“爱犬芦笋之墓”,落款是宋龙凌。
两人掏出包里装的零食,又摘了一束鲜花放在“碑”前,和芦笋的“碑”说了会话,做完这些两人力所能及的告别仪式,好像芦笋离开的沉重事实瞬间轻了不少。
“走吧,我们回家。”简竺笙伸出手牵住包子。
两人边走边聊着芦笋,聊的太投入,浑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走偏了方向。
“简竺笙,我怎么觉得,这条路不是我们来的路啊。”
“我也觉得。”简竺笙环顾四周,察觉到这件事时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
“我们往山下走吧,只要看到大人我们就能联系家里了。”简竺笙道,自从上次两人差点因为没给联系方式错过对方后两个人都将家里的电话背的滚瓜烂熟。
想通这点后两人的心情又愉悦起来,手牵手往山下走,走了约十来分钟真的在一颗树下看到了两个人,一个人蹲在一棵树边抽烟,一个戴眼镜的人站在树旁拿手机发着什么信息,不远处的小路上停着一辆面包车。
“包子我们真的碰到人了!我们去问问那两个叔叔吧,借他们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
“好。”
“叔叔你们好,我们迷路了,请问可以借你们的手机给我们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吗?”简竺笙拉着包子靠近树旁的两个人,礼貌问道,他们周身的烟味令两个小朋友很不适。
听到问话,两个男人猛地回过头,相互对视一眼,那个抽烟的人笑着对简竺笙说:“迷路了呀,那小朋友你们家住哪呢,你们上车,叔叔直接送你们回去好不好?”
抽烟的人脸上有一道疤,宋一楠轻轻拽了简竺笙的衣角,简竺笙也捏了捏宋一楠的手,无声地回应他。
“不麻烦叔叔了,我们找到路了。”
开口的一瞬,两人手牵手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直觉告诉他们这两个叔叔也许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