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猫见到这样的情形,忙跳下马疾步赶到言喻身边,后面听到动静的言忻也下了马车,在看清情形吃惊叫出了声“言喻!”
冷漠的看着地下的人没有下一步动作,想去看看言喻情况的言忻未走出几步就被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
佩剑亮出,彦瑰三番四次伤害与言喻,猫早就看不顺眼了,碍于言喻一直假惺惺要和人处好关系一直没真出手反目。
现如今彦瑰直接将自家主子丢下马车,不管言喻有没有发令,猫再也无法忍下去,她奉皇后娘娘的命令保护言喻,现下出现这种情况早已失职,不出手也要出手。
刀剑亮出身边彦瑰的下属纷纷抽出武器,只要一声令下即刻诛杀。
硝烟气氛弥漫,缓过来一点的言喻拽住了猫的衣角“我……没事,猫……别……咳咳……动手。”
自家主子总是这样不管别人如何对他,都是能缓过来就继续受着的心,言喻能受着猫可不行。
似是看出来猫有抵死不从,是要讨回公道的想法,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勉强站起身抬手按下了猫的剑,对人摇了摇头。
猫心中万般不情愿,但言喻态度也坚决,最终只能乖乖放下,言喻冲猫安慰的笑了笑以表安心。
再转向彦瑰言喻表情复杂,踉跄几步向人走去“我不知道……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满足什么,但……希望你……不要牵连无辜,好吗?”
音落,彦瑰静静地看着言喻再也撑不住的昏倒过去,身后被拦下的言忻捂着嘴喊了一声“言喻。”
迷迷糊糊间言喻感受到了突然来的颠簸,身上隐隐作痛的摔伤一扯,言喻难受的皱了皱眉。
马车行驶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中掺杂着些许静谧的雨声。
身上传来阵阵阵痛,寒意席卷全身,没多久身上像是盖上了什么东西,抵挡住了外界的寒意,一片温暖,人的本能促使着人向温暖靠近。
意识模模糊糊间言喻睁开了眼,是一声很低关切声“醒了?”
一整个人被裘衣裹得严严实实,言喻被人彦瑰抱在怀里,脑子乱乱的不知身在何方,一双眸子就那么盯着彦瑰,没有其他反应。
彦瑰只是笑了笑,目光环视一圈抱着人往前走着“再睡一会吧,现在你还不需要太清醒。”
没听清言喻没听到彦瑰讲了什么,他脑袋昏昏沉沉看着彦瑰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人说了什么,身上的疼痛,精神上的疲惫,言喻又昏迷了过去。
待到再次醒来是在一张宽厚的床上,床边是细心照料自己的猫,原本身上火辣刺疼的伤,醒来感觉好了不少,不用想是找了大夫医治过,不然言喻没这么好过。
见言喻转醒要坐起,猫赶忙拿了几个枕头垫在后背扶着言喻坐起身,转身又端了一碗药来。
拒绝猫要喂自己药,自己拿过药喝了一口,很苦言喻不喜欢,咽下药忍了忍没有说出不要的想法,默默一勺勺喝着碗里的药。
在看着言喻喝完药接过空碗放下,猫开口说道:“主,我们已经到了边疆,你有什么想法吗?”
恍惚着靠坐在床上,好一会才回应:“没有,先把伤养好吧。”
言喻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的,猫不禁担忧起来,“主你真的没事吗?”
摇了摇头给了猫安慰的笑意“无妨,养几天就好了。”
越想越不平忍不住的吐槽:“主,人已经这样欺负您了,您到底在忍什么?情谊、身份哪样需要你这般忍气吞声?”
言喻确实不需要忍,他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告诉自己的父皇母后,他就不需要再忍受这些屈辱,但是然后呢?
两国交恶,严重的话开战?
言国现在局面再加战争会损失多少,会有多少伤亡?其他的国家会怎么看?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言喻不敢想也不会去做,他不能一辈子生活在羽翼之下,他总要独立的,他是皇子。
正因为他是皇子,如果心中有国,有些东西他该承担,不能因为吃不了一点苦就走出坏的出发点,言国不需要这样的皇子,父母宠爱下的孩子不愿看到任性的孩子,言喻也接受不了自己引发的斗争。
受点委屈言喻就收着,伤他一人换安泰,言喻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