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寺内香火依然经久不息,天未归暗寺内人潮涌动,香火诵经声回荡在偌大的寺内,人们匆忙的行走在寺内求签拜佛。
望着这一片祥和言喻提起衣摆踏入寺中,随着人流一同行走在庙宇内,周围延绵不绝的香火气萦绕在鼻尖。
很浓,却引不起人的厌烦。
散漫的跟在言喻身后的彦瑰忽然开了口,“小言喻怎么突然想到我住处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过来上香的言喻怔了几秒,好一会都未反应过来,略微震惊的问道:“你的住处?”
虽然先前和彦瑰见面不知为何选择这兰因寺内,但想着在哪也无所谓便没往深处想,如今这话听到言喻还是不敢相信。
彦瑰丝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回应道:“对,怎么小言喻你不信?”
兰因寺是佛门之地说是彦瑰这种人的住处言喻怎么可能相信,如果是那种风尘花柳之地说是彦瑰的住处,言喻才觉得合理一些。
瞧着言喻满脸都是不相信怀疑的眼神彦瑰笑了笑,“我的事情你知道少的很,看我不要看片面那样会很危险哦。”
脸上不变的笑容灿烂,但说出的话和那笑容一对比永远就是两个东西。
往旁边稍了稍与彦瑰保持安全距离,“你这样让我很不想靠近你。”
见此,彦瑰无所谓的耸了下肩,“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强迫你。”
“你可以,”言喻想都没想直接回了一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迎面就对上彦瑰意味不明的笑容。
言喻尴尬的笑了笑加快了脚步远离彦瑰,“完了,说话没过脑子。”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言喻内心后悔死了。
一路跟随在后面从头到尾目睹一切的猫,望着自己主子慌张逃窜躲避尴尬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寻到香火烛后快速的祈福完,言喻停都未停躲开彦瑰的跟随,吩咐道:“回去的时候给我找一个偏僻一点的住处,切记对外就说我还在府里。”
搞不懂自己家主子怎么想的猫只能记下按照人的意愿去办事,但想到澜柳衣派给自己的任务想了想还是问道:“要和皇后娘娘说明一下吗?毕竟……”
“不用,到时候我自己进宫亲自与母后说明。”
言罢便匆匆上了马车,一刻也未停留。
抱臂倚靠在墙边角落的彦瑰一声不吭的看着马车远去的身影,眸光沉沉不知在思索着何事,脸上那一成不变的笑容早已收敛。
身后的仆人缓步上前低声恭敬的询问道:“殿下现在打算做什么?”
无趣的转过身子朝寺内走去,没有给身后的人一句回应,身后的仆人也未有多语紧紧的跟在彦瑰身后。
穿过热闹的人流,径直走入一处僻静之地,香火味依旧浓郁,只是那诵经声和人们的说话声不闻一丝。
自顾自的看着脚下的路走上了楼阁,一双银色的眸子无神,这里静的可怕只有上楼的脚步声。
待到走进一处房门外,守于门外的护卫毕恭毕敬的禀报出声,“殿下您的父皇和母后寄信过来询问您何时回去?”
无言,推开门走入了房间,门旁询问的护卫同与进入了房间。
半倚在阁楼栏边的贵妃榻上,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带着点疲惫开口道:“不急,告诉他们我还有事一年半载回不去。”
言尽于此不好多说什么,换了个问题继续问道:“派去支援的大军传信过来询问这仗该如何应付的好。”
闭目养神身边微风徐徐而过撩动着细丝,“拖一段时间吧,没必要那么快就结束的,哦,对了……”说到这里猛然想起来什么,“让他们帮我看紧那个人,不用管他做什么只要看着他就行了,他的行程每隔半周送来。”
彦瑰所说的人护卫自然心知肚明应下了人,问完所有的事情转身便想离开去办事,刚走出去几步回忆起一件事情转身禀报道:“殿下是否真的撤掉安插在言国的卧底?”
眯着眼想着那一晚和言喻的交易与承若彦瑰轻蔑一笑,“只不过是寻乐子的人而已没必要在意,我安排的事情还不轮不到他一句话打破。”
会意的护卫点头应下转身出了房间,独留彦瑰一人待在原地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犯困的站起身朝内室走去。
夜中寒风萧瑟,花叶在风中摇曳,一阵狂风袭来吹的身上的大氅连连摆动不歇,目光灼灼俯览而下。
军营中的篝火被风吹的燎升,喧嚣不停,寒凉夜间军中在外的人不多只有巡逻的士兵在外行走。
屹立与山崖上的人俯瞰着下面的军营,凝神之际一片白色的事物从眼前飘落,凌厉的目光一滞。
边塞外的环境往往最为严酷,总是会比其他的地方天气变化来的快更加严峻。
伸手接住一片飘落而下的雪花,目光柔和了几分,待到雪花接触到手上温暖的热度时,瞬间化成了水滴。
回神收了手最后瞧了一眼下面的军营,转身步入身后的军队中,“就现在,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