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安言他们也没事,看他这兴冲冲样都点了头。
“恩人,您独自不需要我们为您做什么来报答恩情吗?”
众人的脚还没踏出小房子,两人的声音齐齐的就吸引他们回头看他们。
司马澜看着一收手就能拉走的小狼崽,他怎么想的就怎么干了,手一伸就拉过邝安言,脸上带着礼貌但不太有耐心的笑容。
“不需要对吧安言。”
兰玲两人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目光直直的盯着邝安言。
邝安言被盯的心里发毛,没被拉着的手搓了下被拉着的手臂。
眼神错开两人转过来看着司马澜,看他可比看那两人舒服些。
语气敷衍,脚下已经往屋外迈步了:“对,我不需要,恩人什么的听着不舒服,你们干脆当我什么也没做就好了。”
邝安言话音落下时整个人已经离开了小房子。
兰玲两人眼眶有些湿润的看着远去的背影。
阳光穿过树叶撒在他们的身上是如此洒脱,也许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不值得记忆的事情,可对于她们来说那天是当了十几年傀儡的结束。
既然他需要的是她们不必太过在意这事,她们也不好太过矫情表达感谢。
两人手牵着,另一只手拂响头饰上的吊饰,再是项圈上的,最后是腰带的,拂响身上所有的配饰两人牵着手提起一边裙摆朝他离开的方向半屈着深深鞠上一躬。
这是他们教派最重的礼仪,愿生灵护佑他们的每个声响。
几人出蛊教比找蛊教要容易许多。
出了蛊教就看见了蛊教人为他们照养的马匹,重新坐上马车就往山下赶了。
等回到武林盟时无忧已经能正常讲话了,只是许久没动行动还是有些影响。
无忧从陈二那边听说了司马长虹当任武林盟盟主的事,也了解了这十几年他昏迷的一些事情改变。
“盟主好。”
无忧坐着回到武林盟陈二特地找的轮椅拜见司马长虹,对着他那叫一个毕恭毕敬。
司马长虹看着比自己年长几岁,样貌却比自己要年轻的人一时间既然不知道该喊什么,最后只能按辈分喊着:“无忧长老不必多礼。”
司马长虹看着小燕子他们几个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疼的上前给女儿拍着裙角的灰尘:“你们辛苦了,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我和无忧长老先说几句。”
司马栩不在乎的拍着司马长虹已经拍干净的地方:“我又没累着,累的是陈二他们,你给他们这个月多加点银两就成,你们谈话我就拉着久儿姐去逛街啦。”
看着眼睛亮亮的女儿,现在她不和之前那般道自己的辛苦还真有些不习惯。
怀着吾女长大的心绪司马长虹挥挥手:“好,那陈二和你们一块出去,先让他们垫着,回来找爹报销时给他们多些银两。”
“好耶。”
司马栩高兴的抱着邝霎荻一把拉过还没反应过来的陈二:“多谢爹啦,咱们先走啦。”
邝安言看着眉眼都是温柔的姐姐就这么笑着跟人跑了,这叫人的手都还没伸出去人就跑老远了,怅然的收回刚准备抬起的手。
转头发现司马长虹再看自己。
想着也没什么事,还是回去休息吧。
抱拳道:“还请盟主给我安排个住处,就不打扰盟主交谈了。”
“哎呀,安排啥,就住我那屋得了。”
一直暗中观察的司马澜如愿插上了话,手一抬就把人揽下:“长虹啊,这几日我与安言玩的挺好的,我那屋也挺大的,小燕子那边估摸接着邝霎荻住了,我这边干脆就接安言住了哈。”
司马长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得出女儿会接人回院子的事情,也不准备多问。
“要是邝教主同意你安排便是。”
司马长虹目光看向给了司马澜一肘击的邝安言。
邝安言没想到他没躲开,力气一下子用的有些大,听见司马澜在自己耳边忍痛的深呼吸一时间还莫名不好意思。
察觉到视线后有些尴尬。
司马澜余光看见他这副模样,嘴角的笑容更甚:“哎呀老弟,安言这小孩就是害羞,瞧和我这么闹着不就是和我熟嘛,你没什么意见就行。”
司马长虹的眼神看看自己大哥一脸算计,再看邝安言的确没什么反抗的意思。
看了好几眼看不明白大哥在算计啥。
于是挥挥手:“随你们。”
得逞的司马澜揽着邝安言就走了,书房瞬间就剩下司马长虹和无忧了。
“无忧长老,是不是山河令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司马长虹先是把门关好才提了话题。
无忧坐在轮椅上不好行动,等着司马长虹回来他才开口。
嗓音带着如沐春风般的柔和,就如同他的面容让人感到柔和亲近一般:“山河令的事情吾以全知晓,实在是有愧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