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清晨,张祁仁是习惯了早起的人,醒的早些。一低头就看向了身侧的段倚梅,迷迷糊糊,有些似醒未醒的模样。刚刚是脸凑近了些,段倚梅也睁开了眼睛。
“怎么段老板这般时候也醒了?”
“平时也常常练功,醒的也早。”没有彻底的清醒透彻,段倚梅说话仍是有些嘟嘟囔囔的。
不过昨晚的张祁仁不似平时一般冷脸对人,倒像是惯会体谅人一般,十分的温柔。一早醒来,段倚梅也并未觉得身上从同上次一样像是散了架,连着骨头缝儿疼。
窗外的麻雀小声的叽叽喳喳,天光也未完全泄露,张祁仁起身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段倚梅看着张祁仁同样□□的模样,不自觉的咽下口水。张祁仁拉过窗帘,转过身,恰巧看到了段倚梅喉结滚动的模样,轻轻一笑,却又置之不理,只管走回床上,钻进被窝,轻轻将段倚梅搂住。
“段老板今天有事吗?”张祁仁温柔起来,声音黏软。段倚梅听得心里如同万千蚂蚁爬过,痒得很,最后却又只能温柔的化成了一池春水。
“没有......”
“嗯......没有就好。今日周末,我也不想有事......段老板,我们就多睡一个懒觉好不好。”
张祁仁的脸贴在了段倚梅的脖颈处,偏偏睫毛又生的长。话才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段倚梅却是脖颈处感觉到了一丝细细的扫动,有些发痒。不过知道是张祁仁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已然是打算再睡一个难得的回笼觉,又加之心里原本就对着张祁仁的畏惧,只是身体僵在那里,任由着张祁仁抱着,怎么也不敢动。
所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上一次张祁学踹向段倚梅的那几脚,像是使着全力的。再加上了段倚梅从前练功也练的勤快,腰上本就有伤。因此经历了那一次,段倚梅可谓是伤到了些根本,隔着这么长的时间了也不见好的完全,如今下腰什么的,有时候还会忍着些疼。
然则现在这腰间全然是被张祁仁圈着,硌着有些疼的地方了,段倚梅也只好忍着不出声,生怕是扰着了张祁仁的回笼觉。
说什么两个人一起睡的懒觉,到着后来,也就只有张祁仁一人在睡,段倚梅则是一直不敢动弹,只紧着张祁仁搂得舒服。
堪堪过了一个钟头,张祁仁也才再一次睁开眼睛醒来。
张祁仁在床上伸着懒腰,松开了抱着段倚梅腰的双臂,仅是这样段倚梅僵硬的身体才终于有了放松的余地。
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针也是快要走到了阿拉伯数字九的位置。
窗帘被张祁仁拉起,外面一点的光亮也射不进来,屋内是黑乎乎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