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而张祁学也是会给人面子,段倚梅给的包厢也是极好的,帘子一拉,小门一合,外面的人也再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听不见里面说了什么。且台上的戏曲之声不绝,将厢内的声音更是都遮掩了去,因此也没什么人注意这里面的情况。
段倚梅被压制着,口中又被堵上,自然也难反抗。张祁学又用力捏着段倚梅的下巴,逼迫着他抬头,强制性的使段倚梅看向他。
“从前的哥哥身边不乏什么明星戏子,不过段倚梅,像你这般不知廉耻的人,我也是头次见。哥哥一时眼睛被遮住了,看不清楚你,没关系,我看得出来!”
段倚梅被按的极疼,一直忍耐着,嘴里又被塞着东西难受的想吐。脸上也被涨得通红,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张祁学越说越气,这个人这么恶心,哥哥还挺喜欢他,听说两个人还相交了半年之久。从前哥哥身边的人,在他身侧待过超过半年的,少之又少。真是不知道用了些什么下贱手段。
看着眼前的段倚梅,张祁学终于憋不住,一脚踹在了段倚梅的腹部。按住段倚梅的士兵松了手,一踹将段倚梅踹倒在地上。
段倚梅的手按着肚子,这一踹,可真疼。可张祁学又是心上之人的弟弟,也更是不能还手也不能开罪的,他不能给张祁仁惹麻烦。
不过段倚梅的不还手也只是会加重张祁学的气焰,看着段倚梅伏在地上捂着肚子不还手的模样,又踹了几脚补在了后背上。素色的衣衫上很快就多了几处脚印。
“钉!”茶杯因为激烈的动作,不留神落在地上响得清脆,茶水连同茶叶溅到了张祁学的皮靴上。
看着皮靴上的污渍,一向爱着干净整洁的张祁学停下了手。段倚梅见状,顺势也就有些艰难摇摇晃晃的站得端正了起来,扯掉了嘴中的布条。
见着张祁学的鞋上有了污渍,身边的卫兵也看着眼色拿过一方手帕,正要给张祁学擦拭时却被张祁学制止。
“这些端茶送水的整理功夫,不恰好是些下三滥的人做的吗?你来做,是给他们抢什么饭碗。”
听了张祁学的话,一旁的卫兵也将手帕扔给了段倚梅。
“看着做我做什么,段倚梅,这些事情不该是你来做吗?”
斯文如段倚梅,骨气也如段倚梅。平日里若是张祁仁的鞋上沾上了什么茶水渍,段倚梅看见了,不消说,肯定也会主动蹲下给张祁仁擦掉。
张祁仁在张祁学的眼里是光,在段倚梅这里更是搁置于心尖之上惊鸿一瞥的人。对于心上之人的弟弟,段倚梅不想去与其多些纠葛。只是如今这般屈辱事情,段倚梅还是犹豫。
“少爷,我想您是有些误会。我同张委员。”
“啪!”
一记耳光扇在了段倚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