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拍门的声音急促而又显得有着节奏章法。
刘澄良此刻才入睡不久,就被张祁仁的敲门声吵醒。他不用想也知道,从始至终从小到大,也就只有他的好兄弟才会这样敲他的门。其他的人,多是不会这么晚的时候,还有着些胆量半夜如此大声,仿佛讨债一般的来敲他的门。
此刻的刘副官睡眼朦胧,身上的睡衣也是松松垮垮的模样,带着一股起床气给张祁仁开了门。
“张祁仁!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啊!”
张祁仁见着门开了,径直走向屋内的那一张床,鞋也懒得脱,就直接钻到到了还带着刘副官体温的被窝了。
刘副官看不下去了,这张祁仁平日也只管自己干净,却在刘副官的床上邋遢。
“你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看不下去了还是要看,忍不了了还是要忍,毕竟忍了如此多年也都这样过去了。
张祁仁拨开被窝,只露出了他的一双眼眸,桃花凤眼,恰若尘星。
“我今天碰见一个事儿。”
刘副官看着张祁仁鲜少这般无奈又心累的模样,不禁来了些兴趣。果然八卦是人人都爱听的。“什么事儿啊,把我们的张少帅弄成了这幅模样?”
张祁仁没理会刘副官口中的调侃。“我碰见一个人,他说喜欢我。”
噢,这样啊。刘澄良觉得有些好笑。“平日里喜欢你的也不少啊,也没见你这幅模样。这次是谁呀,这么特别?”
虽是问句,但是靠着同张祁仁这么多年生活的习惯和对他的了解,刘澄良其实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不过,他并不想让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很多的纠葛。因此,他也不愿将那三个字说出来。
“那个人,长得......挺好看的。”
“嗯,然后......”刘澄良现在已经印证了心中的答案。自从来了北平之后,张祁仁夸过好看的,仅有两人,一个段倚梅,一个赵皎仪。
赵皎仪仅仅只是一张照片。但是,今日张祁仁去的沈绩山的宴会,是段倚梅去搭的桥。
刘澄良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像是叹息。
“看样子,你猜的出来是谁了。”张祁仁的最后一丝信息被刘副官猜出来了,索性掀开被子,在床上瘫成了一个“大”字。
“那你怎么想,或者说打算怎么办。”
张祁仁噘嘴“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不会大半夜来敲你的门了。我只是现在觉得心里......很迷茫。”
刘澄良有些头疼。
他同张祁仁从前虽然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是到底段倚梅这样的,不算是他平日里所见的花,面对着无措的张祁仁,他最终也只有说出最老套的一句话。
“那你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