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倚梅此刻也是满目的凄楚,并未说话。
张祁仁转身,望着段倚梅一袭素衣长衫在月下站着印出悲怆的神色,高岭之花,清冷又孤立。
张祁仁的恻隐之心动了,可脚步也走向段倚梅。
“段老板这是怎么了,我送段老板回去?”
一个问句而已,张祁仁也只是礼貌一问,但是段倚梅仿佛是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跟着张祁仁走了过去。
可段倚梅坐在车上还是什么也不说,张祁仁想,或许自己还未在段倚梅面前发过火,如今段倚梅见了自己的脾气,有些反感了。
张祁仁瞥了一眼,看见此刻的段倚梅只是手一直揪着他长衫的边角,似是要将这柔软的绸面绞出一朵花来。
“段老板心里有什么事吗,我看你的衣服都要被你扯坏了。”
段倚梅听后也欲盖弥彰的抚平了衣褶,没有说话。
“我一直都很一视同仁,一视同仁的对除鲜少几个人外的所有人脾气不好。”
“段老板,其实我就是这么一个脾气暴躁又不喜欢讲道理的人。”
“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习惯了,身边的人也习惯了,所以段老板要是觉得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不舒服也可以直说。”
“段老板,我......”
张祁仁怕着空气有些沉闷。自顾自的不知为何向着段倚梅解释了起来。
“不是这些。”段倚梅终于开口打断了张祁仁的自说自话。
“我想说的是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要结婚了。”
空气还是凝滞了片刻。
“是!”
张祁仁怕段倚梅不懂这些,还是解释道
“段老板,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或者不想就可以决定的,包括我的婚姻。”
张祁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同段倚梅说着这些,就像是不自觉一般。
“我早该知道的......”段倚梅只觉得眼眶有些潮热,低着头也看得出,平时笑微微的嘴角已经向下了。
“可是张少帅,张祁仁!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帮你啊。”
段倚梅终是选择说出了口,他好怕,怕今天晚上不说,以后就没有了机会。
不止是没了说心悦你这三个字的机会,而是怕他结了婚,本来交集就少的两人或许以后会没有了交集,连远远见上一见的机会都没有,就陷入了和从前一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