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一商会的沈公子,沈绩山。”
段倚梅起初听着些人来人往的宴会,以及他们所谈的军火也了无趣味,但听了沈绩山这三个字后,眼睛也兀的亮了。
“沈公子我是认识的。”段倚梅开口接下了刘副官的话。
“你怎么又认识他了?”果然,唱戏的这个职业,认识的人就是多。
“沈公子从前也喜欢听戏,又出国留了学颇有些墨水,给我写过不少的戏,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张祁仁看向后座,哎,有一个现成的关系,不靠白不靠。
“段老板,你懂我的意思吗?”张祁仁支颐着扭头看向了段倚梅,一边笑着一边使劲眨着眼睛。
段倚梅见了张祁仁的这幅模样,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想拨开张祁仁额前的碎发。可还未待到指尖的触碰,张祁仁便稍稍的向后退些,皱了皱眉。
段倚梅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唐突的举动,也随即正色,换上了平时一般脸上的模样,温和的笑着。
“几日后,待到少帅有时间了,差个人来寻我就是了。”
说罢也到了段倚梅的胡同口,此刻正是人多的时候,车也进不去,奈何还下着些雨雪。
张祁仁看着胡同口离段倚梅的四合院还有些距离,就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系在了段倚梅的身上。
“少帅,您......”
“我没事儿,我打仗打得多,身体也要耐寒些,你不一样,别冻着了。”
段倚梅此刻有些受宠若惊,而张祁仁的神色却如往常一般,给段倚梅系上了扣子后,坐上车就与段倚梅挥手道别。
而此刻段倚梅则看着那车渐渐远去,空留雪上车轱辘的印记......
待到了段倚梅走后,刘副官憋不住了,“张祁仁,你刚才跟段倚梅那个唱戏的在那儿说些什么呢。”
“就是直白的问他,关于他身份立场的事情了。”
“直接问的?”
“嗯。想着这么久了,他也没有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虽然未必是一路的朋友,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吧。”
刘澄良无语。
“我觉得你还是离他远着些。”
“我有选择的吗?”
又是这样,有些事情他觉得他好像并不能逃避。
“刘澄良,你要不然直接告诉我从前段倚梅的那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