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晚些张祁仁回家,站在了大门口,看向楼内,隐隐约约有灯影闪烁,并不明亮,所以有些看着不大真切。
待走进了房,却发现屋内还有一人一直在等着他。
“大晚上的,今晚你又不睡觉搞什么。”
“这叫陪着你过最后的农历新年!”刘副官虽是语气是凶巴巴的,然则撇开行军打仗,他对张祁仁一直都是一副笑嘻嘻的狗皮膏药模样。
“什么叫最后的,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活不过......”明年呢。
张祁仁还未说完,嘴就被刘澄良用块儿蛋糕塞住。
“你这话,也忒不吉利了些。过年了,说点儿好的行不行,我的祖宗!”
张祁仁的口中此刻全是被那块蛋糕塞得鼓鼓囊囊。趁着刘澄良说话的空隙,就将那蛋糕顺带着拿了下来,有些斯文的吃着。
“你还没说,什么叫最后的新年。”
“明年,可就不是我陪你过了。”
刘澄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想着不知道是他跟着张祁仁学的,还是张祁仁跟着他学的。
张少帅听了这话后很是沉默。他当然知道刘澄良的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的,明年的的确确就不是张祁仁一个人过了,因为这个房子会多出一个叫做赵皎仪赵小姐的女主人。
“她什么时候过来。”
“四月份左右吧,我又总不可能去沪上,北平这边事儿多,我离不开。四月份,北平的天气也暖和些。”
这么说,快了啊还有一个多月。
刘澄良拍拍张祁仁的肩膀。
“我觉得吧,其实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心里愿不愿意就可以决定的......”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这些的。”道理谁都懂,可能不能做到,是另外的事情。
就像张祁仁自己就知道,现在跟赵小姐结婚,百利而无一害。如果非要说有那么一害,就是他张祁仁自己的不开心。
但是很多时候,一个人的不开心,什么也不算。
就像他从小的锦衣玉食,都是父亲从战场上,一个人头一个人头挣回来的。他得到了家族的荣耀。而现在,他必须要为他从前所享受的付出代价。
张祁仁想着,与其这般不高兴搞得气氛沉默,不如换一个话题。
“我今天去找了段倚梅。我想让他帮我们勾引勾引韩二虎。”
刘副官听着如此,怎么他们两个又搅在一起了。
虽然他不想张祁仁知道他父亲从前与段倚梅的事儿,但是他现在也不想段倚梅与张祁仁走得太近。
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段倚梅就像是一把刀,用久了,靠得太近了,会影响张祁仁做事。
到底也怪自己,昨天晚上匆匆忙忙的就告诉了张祁仁,韩二虎是喜欢听曲儿的还倾慕过段倚梅。不过不光是韩二虎,就单单是论段倚梅的姿色,这见过他的人。女人都想嫁给他这一翩翩公子,男人都想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