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奉我更好吗?”
福音瞪大眼睛,伊祖米克的话惊得他不敢呼吸,胸膛响起不安的心跳声,在这座神像前,哪怕他还未答应却已觉得——
他在被恶魔蛊惑,这是一种罪恶。
他应该立马捂住耳朵,跪在神像前虔诚的宣誓自己的忠诚,然而现在他做不到。
伊祖米克那双调笑着的眼睛弯起,它牵住福音的左手放在他的胸口,“你看,你是不是对这个想法也很感兴趣?”
那股加速的心跳让福音整个人陷入怀疑的状态,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对劲,他明明想的不是这样,但身体却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个男孩。
一股违和的快感在他的血液中流通,伊祖米克将他压在长椅的扶手上,怜惜地抚摸着那些血色的伤口。
“跟我走吧,我会让这些伤口好起来的。”
福音猛地推开伊祖米克,他大口喘着气,忽然感觉周围清晰了起来。
真危险啊,这个孩子。如果心教有这样的人物确实不难解释它这迅速扩张的影响力了。
“我拒绝,把潘多拉还回来后请你离开这里!”福音警惕地望着伊祖米克,他远远站着不敢再靠近。
伊祖米克的孢子会有范围限制,一般在它圆的范围内都可以用,但要达到寄生的效果则必须在能直接接触的范围里。
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被寄生后还能推开它的,不得不说,伊祖米克有些欣赏起这个年轻人了。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就该立马杀了我,而不是放我离开。”
“姐姐说过,人总是不爱说实话,所以我拒绝你的拒绝。好了,不和你闹了,你的救兵也快来了...”伊祖米克感应到有一批人正在赶来,它抬手就打碎了教堂的窗户,然后强势地打晕了福音,直接扛着人跑了。
西洛斯和神官们赶来的时候只发现一地玻璃,神像下的潘多拉不翼而飞,福音没有留下任何讯息,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怎么回事,人也不见了?”老神官面色难堪,西洛斯对此亦是沉默不语。
只有年轻的神官冷笑一声,“不会和之前那位一样叛教了吧?”
他们并不相信福因会毫无还手之力就被带走,那就只可能是他自己跟着对方去了。
“他有说什么人吗?”灰斗篷问西洛斯,他抬起手,周围被念力笼罩,他顺着感应寻找,“只有两个人。”
“一个白发血眸的孩子。”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这个长相不就是浊心吗?可是福音肯定知道浊心的相貌,难道是浊心的亲人?
“无疑是心教徒了。”一个神官说道。
灰斗篷走到长椅边,眼眸死死盯着一端,沉默半晌后说道:“福音他,可能不会回来了。”
“什么意思?”
“他...爱上了这个劫匪。”从现场残留的情绪里灰斗篷得到了这样荒谬的结论,甚至比起上次罗德莱亚失踪时还要明显的反应。
神官们反应激烈,这可是比叛教还离谱的事啊!
“不会吧...他们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年轻的神官语气发抖,作为神修者他们本身的情慾淡泊,而福音更是他们中最难以接近的一位。
“接下来一段时间,所有人都待在教堂就职,也不要单独出去。”西洛斯和剩下的四位神官达成共识,“我会立马和总统请明这件事的。”
这次是来贝勒姆,那下一次呢,如果那个人直接出现在议会,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他们都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