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在五区的密道碰上了,现在富兰克林已经收容进鬼川集团,成为他们的一员了。
“顺应时势,无论是海嗣还是人都是明智的选择,你又何必烦恼?”依琳喃喃自语起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
档案纸被撕碎扔进垃圾桶,依琳穿上紧致的皮衣,拉上后背拉链,走出房门。
这是一间地下会所,专门服务于有特殊爱好的客人,也是依琳所发展的新型产业。
“琳姐!那个谁...那人又来了。”黑丝兔女郎的招待员满心欢喜地凑上前去,用避讳的眼神扫向酒吧柜台喝得烂醉的男人。
那男人背影高大,脸却埋在臂弯里,趴在桌上痛哭。
“哦,我知道,交给我就行。”
“嘿嘿,我就知道琳姐最厉害了!”兔女郎踮起脚,胸脯贴着依琳的手臂挤出一道沟壑,她压低声音,暧昧地说:“那今晚我就不陪你了,明天我叫上晓晓一起。”
“好啊。”依琳毫不介意地亲吻了一下兔女郎的耳垂,眼带笑意说着,“记得把东西喝了再来,我怕你们承受不住。”
兔女郎涨红脸,跺着脚叫道:“我知道啦!”
说罢,她转身跑开,那黑色球团的尾巴随着灵巧的动作抖动出一分可爱。
依琳收回笑意,她走向酒吧前台,在男人隔壁的位置坐下。
“一杯深蓝梦境。”
酒保点头示意,转身寻找配酒。男人抬起茫然哭红的眼睛。
如果他有副好皮囊那这幅场景还算不错,可惜他是个胡子大叔,因为喝得大醉,鼻子还带着酣红。
不过从五官来说还算整齐,天生有头漂亮的金发,年轻时想必也算个风流人物。
“雷亚,我这里可不是你妈妈的树屋。”
酒保把深蓝梦境递给依琳,她小酌一口,眯眼道:“别人来我这寻欢,你来我这大哭算什么?”
“酒后忏悔?你这种人需要吗?别来打扰我做生意。”
雷亚没有说话只是哽咽着抽泣,望向依琳的眼神像是在看抛弃他的妻子,这点让依琳颇为无语。
“罢了,给他也来一杯深海梦境。”
“他今天已经喝过一杯了......”酒保摇摇头,他擦拭着玻璃杯,“这种东西一杯就够了。”
“阿,你说得对。”依琳一饮而尽,“不过今天一杯,明天一杯,人就是这么坏死的,到第三杯的时候就彻底玩完了。”
“所以最好不沾酒,一旦沾了多喝几杯又如何呢?”
“你说是吧。”依琳的眼神漫不经心地瞥向雷亚,男人的身体一颤。
她已经查清楚了,雷亚在成为黒帮之前只是个普通城市的警察,因为酗酒恶意伤人后流落到友克鑫成为黒帮的一员。
他的妻子认为他堕落了,转而投奔娘家,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却没有告诉他。
“你见过...弗吉森了?”雷亚支支吾吾地组织着语言。
“当然,你不是也偷偷瞧过,还给她不少生意,可惜她似乎对你...很一般。”依琳寻思还是把厌恶这个词收回,免得击破男人此刻脆弱的内心。
深海梦境除了兴奋还有一个效果就是会让人回忆起脆弱的记忆,俩者叠加作为怯懦者对回忆困境的可笑反击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她是爱我的。”他醉得昏昏沉沉地说,不知道是在说妻子还是女儿,又或者都是。
“是的,她爱你。”依琳用怜爱的眼神望向雷亚,她的手指描摹着男人的脸廓,而后她用冰冷的话语将最后的温情打破:“等你赎完罪,她或许会再看你一眼。”
“赎罪.......”他的眼神逐渐聚焦,像是抓住了关键词。
“赎罪...我想赎罪!求求你,让我赎罪!”他开始手舞足蹈地为找到这唯一的出路高兴。
“对,就是这样。”
依琳松开手,用随和的语气命令道:
“给他一杯深海梦境。”
酒保错愕地望向依琳那双漂亮的眼睛,他垂头应接下来,心里却感到了一丝恐惧,仿佛这里正盘旋着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