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几人便去集上逛逛。
此处离北平已经很近,虽不及北平繁华,可也算得上人山人海。几家小铺叫卖,人潮汹涌不息。
王前燕道:“前面那家首饰好好看!走!”
这铺子卖的是一些小孩挂件,老板是位中年妇女,嘴角上扬眼睛弯得很和蔼。见几人过来,问道:“几位公子是想给家中新丁买的吧?我这里很便宜的。”
王前燕指着一个挂件道:“这个怎么卖呀?”那挂件通体鲜红,上刺凤鸾盛龙,又有小荷出涟漪,针法之妙,竟如画般。
阿婆道:“这个二文便好。”
王前燕道:“绣得这么好怎么才卖二文?我以为起码得有个十五文的。”
阿婆笑了,道:“我儿子每月寄我十两金,平时也就绣绣当个乐子,绣得多了便拿出来卖了。”
王前燕道:“不想您竟还是个富婆?”
阿婆笑道:“不算不算,你今日来的巧,明天我就换房住了。”
王前燕肯定比这阿婆富有,可这阿婆瞧着满目风霜,不像是什么富有之人,方才她却表示自己每月有十两黄金的生活费,还有不止一套房子,这在普通人家可是十分富有了。
王前燕道:“阿婆瞧着好年轻,不知您儿子是什么职业呀?”
一提到儿子,阿婆的腰杆便立马挺直了,她笑道:“我儿子,可是城主,他小时候便勤学好问,虽然我没钱供他读书,他也不嫌弃,捡那些富有人家小孩用过的书本,一篇文章他能梳出整整两张的分析和读后感,后来他报了科举,虽然第一次落榜了,但第二次便考上了,还差点被富家姑娘看上,在朝廷上待了四年便自请来故乡当官,现在已经成了大官。”
杜川甫在南摇耳旁小声道:“一般来讲城主没这个收入,她儿子应该贪了。”
南摇先是一惊,后便惋惜:“可惜了老人家,她看着挺为她儿子骄傲的。”
阿婆还在那孜孜不倦地说着他儿子的光辉事迹,小石在一旁默默听着王前燕与阿婆讲话,后来他转头过来问南摇:“怎么那么牛逼?”
南摇道:“天赋吧。”
小石又问:“那我以后要是这样,您老了也会这样夸我吗?”
南摇道:“没准呢?不过你学的是童子功,可不能学她儿子那样生那么多小孩。”
小石:“……???!!为什么要教我童子功?!”
南摇:“你不适合其他的功法。”
小石道:“那你也不能不问我啊。”
南摇:“你还想不想学。”
小石:“……”
南摇道:“想学就听我的。”
小石:“好吧。”
南摇道:“此道切记,不可谈情,不可伤生,不可涉酒。”
小石皱了眉:“这与我话本子里见的不一样啊,那里没有规定那么多。”
南摇看着他,道:“你与他们不同,早就说过,你的那套更适合你。”
杜川甫道:“该走了。”
南摇也反应过来今天耽误的时间太长,晚上还要住客栈,原本打算是明日便到,这样还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南摇附身对王前燕道:“该走了。”
。
王前燕反应过来,对阿婆道:“拜拜阿婆,来日有缘再会!”说完给了阿婆两枚铜板,拿走了方才他看上的那个挂件。
“欸君歌兄,你看这个挂件怎么样?”
“我不懂这些。”
“看看嘛!”
——
此时已经深夜,几人却已好久没遇到一家店铺,连马夫都连连喊累。
现在又是在山上,几人商议,随便找个地方在马车里睡睡算了。
几人正聚在一起聊天时,却听“咻咻”几声,几把箭射在了几人身旁。
王前燕喊道:“谁!”
不远处有草丛“簌簌”几声,有几位膘肥大汉从里走出。
这些人皮肤黝黑,目光凶狠,一个个的身高恨不得窜到天上去,以粗布遮住半身胸膛,拿几张兽皮裹住手腕,手里拿着跟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