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摇道:“没这个本事。若是换作以前,我倒是可以这么任性。”
王前燕捶了捶胸脯:“这不有我嘛!”
南摇笑道:“难不成你要一直随着我?”
王前燕笑道:“你和杜兄一直粘在一起,没我可以找他啊。”
南摇笑道:“无你便他?”
王前燕笑道:“对啊?”
这么听着好像南摇的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了似的。
但南摇的世界确实就那么大点。
所以此话,不假。
分别时,王前燕嘱咐南摇待在山穹里,等他们解决完了自然会来寻他。
南摇也想出些力,但王前燕表示这些只需要他与杜兄便好,南摇实在拗不过他,也只能由着他去。
可这山穹的日子实在平淡,南摇每天练练身,弹弹琴,这一天便过了。
又听一阵佩环相撞之声,南摇望去,只见那人身着翠绿,手撑白伞,少有的披散着头发,腰上三节玉环雕着龙与凤鸾,眸子里匿着一片雨季的焦灼。
南摇笑道:“川甫。”
对方笑了笑,道:“君歌的事,已经办好了。下午时,他便能出来。”
王前燕说这事不好办,南摇还以为没个三四五六天办不出来,没想到第二日杜川甫便能办好。
南摇笑道:“你今日这么穿了绿色?平常不都穿的黑色?”
杜川甫道:“想穿的白色,但没有,衣铺那也没有白色的衣裳。”
照杜川甫的喜好,绿色应该已经是他最淡色的衣服了,而且还是现买的那种。
南摇道:“穿白色做什么,多丧啊。”
杜川甫道:“你不也穿的白色?”
南摇一直喜穿浅淡的颜色,只有出演时会穿些华丽的服装。虽然还有一部分是他当时没带当时衣服的原因,但南摇确确实实是一直都穿的浅色。
南摇问道:“菀菀类卿尔。”
杜川甫道:“你最好看。”
南摇没料到他会说这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便道:“你今日来的急啊。“
杜川甫低下头,笑了。
说实话,把杜川甫哄笑,很难但简单。
南摇道:“王兄呢?他不来吗。”
杜川甫道:“他说要陪他的君歌。”
南摇“哦”了声,问道:“所以他就让你来了?”
杜川甫:“嗯。”
等到下午,杜川甫便带着南摇又来到了客栈,说是因为君歌是行刺皇上的重级犯,所以关押地方跟其他人不同。
南摇觉得好笑:“因为是行刺皇上的重级犯,所以关在皇上眼前?”
杜川甫也觉得好笑,但是他只是嘴角上扬,并不过度,他道:“我奉命行事。”
南摇摆手:“好了好了,知道你刚正不阿。”
一见着南摇,小石便大哭起来:“师父——他们不给我鸡腿吃!那牢里好多臭脚丫子味儿!!!”
说着又扒开自己的嘴,口齿不清道:“我嘴巴里都疼死了!肯定是那些饭有问题!”
南摇按住他的手,道:“让我看看。”
他扒开小石说的那块疼的地方,笑出声:“你这是溃疡啊,回家给你涂些药就好了。”
小石:“甜的吗?”
王前燕笑道:“别说是饭的问题了,平常你吃的那些最不缺的就是青菜,肯定是你只挑着肉吃。”
小石忙道:“我没有!!!”
南摇转头问杜川甫:“他不是没关在牢里吗?”
杜川甫道:“中间关过一段时间。”
南摇笑道:“就几天他还换了那么多地?”
杜川甫:“我奉命行事。”
南摇:“……”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天到晚都是这句话?
王前燕道:“你也别怪杜兄了,他一步一步捞,君歌兄弟才能出来的。而且也察出来了,姑苏一带有水寇作祟,他们就是那些水寇。”
说来也奇,皇帝每每下令征战四周时,那些惨败的国家便会有些人流离失所,而他们竟意外聚集在一处荒岛上,自立成国,因心中怀恨,便不时欺负临岸百姓。
但是至于他们是怎么在岛上聚集的,便不得而知。
不过这些事情,不是南摇需要管的,皇帝授了命,让当地衙门自己处理这些事情。
南摇带回了小石,当晚几人约定一起吃顿饭,也算庆祝小石洗冤出狱。
南摇准备了只鱼,让小石先做些素菜,自己来处理这条鱼。
小石嘟嘴道:“为什么要吃那么多素的?”
南摇道:“你当时不是还说自己嘴里生了溃疡?多吃素才能消啊。”
小石蔫了气:“那我一直疼好了。”
南摇笑道:“做你的事。”
南摇拿刀刮了鳞片,有划开鱼肚皮,把里面的内脏掏出来,扔在一旁的小盆里。
小石捂住了鼻子:“你这鱼不对吧,怎么那么臭。”
南摇道:“不知道啊,也许你来他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