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摇笑道:“南莞戏终之时,台下比这还闹。”
白自沉:“那毕竟,你可是我白自沉的师弟。”
白自沉蹲在恶霸跟前,道:“以后还敢不敢强抢民女了?”
恶霸挣扎着想把头从土里拿出来,最后实在没有力气,便放弃了,干脆直接把脸埋在土里讲:“分明是那小女人欠我钱。”
这下尴尬了,打了对的人,白自沉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强掳人家吧……”
——
几人来到酒馆。
白自沉朝那小厮道:“二两酒加三斤牛肉,再配一盘水煮鸡。”
那小厮“唉”了声,便备酒去了。
南摇问道:“今日我偷袭那人,你为何要帮我?”
白自沉道:“南师弟这是什么话?从小到大你犯了错哪次不是我们替你抗?大大小小多少次了?怎么反倒这时想起来道谢了?”
日久情离,毕竟难免。
南摇笑道:“日久未见,不免自禁。”
白自沉:“讲人话。”
南摇:“哈哈哈哈哈,一身书墨气,却是阿蒙人。”
此时酒馆来了人,衣衫脏乱,发束也似鸡毛,眼神慌慌张张的,一进门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只见他慌慌忙忙地就来到南摇那桌前,“扑通”一声就朝着白自沉跪下去,字正腔圆道:“鄙人小石,恳求大侠收我为徒!”
白自沉慌道:“啊。”
那人又道:“鄙人小石,恳求大侠收我为徒!”
桑云枝覆在白自沉耳边小声说:“方才那少年。”
白自沉瞧着那人还在那,刚刚那声实在响,想必这人膝盖定是很疼的,他道:“小兄弟有什么事起来说。”
此时菜也端了上来,那小厮被眼前这仿佛求天地拜神佛的景象吓了一跳。
那少年坐在了南摇一旁,满面尘灰,南摇瞧着不忍,便为他递了张帕子,示意他擦擦脸。
那少年擦了脸,尘灰下的脸眉目俊朗,附有一副这个年纪自带的风发意气。
白自沉望着他,忽就笑了,道:“其实救你的那人,反而不是我,他若是不救你,我也不会出手。”
那少年怔了。
方才还满脸斗气昂扬,此时他张着嘴巴一脸迷茫,倒挺值得一笑。
白自沉:“就在你旁边呢。”
那少年又把目光投到南摇这里。
南摇:“看我干嘛?这菜都凉了。”
那少年张嘴,却连个音节都没发出,便被南摇抢先道:“方才你说你叫什么?小石?为什么叫这个?”
那少年道:“我娘是在一堆小石子旁捡到我的,便得了这个名字。”
南摇道:“与我学艺日日奔波,你可曾想过你娘?”
少年忙道:“我娘……前日里得了病,已经死了……”
南摇心下一动,心知自己有说了不该说的东西,在心里向他道声了歉,便接着道:“你以后便不要叫这个名字了,就叫……”
额……大脑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