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灯百色,美人吟吟。
瞧着那台上人身躯瘦弱,倒也舞得起这千金舞服。
纤手扶琵,几声惊艳。
偏与这纸醉金迷般气氛不同的是,这杜川甫作为今日的主角,却只是堪堪坐在那,恰似一尊石像,冰冻在那。
兴许是看他太过孤独,一旁的摄政王举了杯,邀道:“我与杜将军多日未见,可否小酌一杯叙叙旧?”
笑话!虽是天下人不知道,可在坐的人哪有不知道的?这杜川甫一杯就疯,难道还是什么稀闻吗?
杜川甫笑道:“多谢摄政王好意。只是杜某不喝酒的。”
摄政王像是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一时犯浑,也笑这酒好意浓,误了现下,竟忘了杜将军不能喝酒这件事。
谁知这时却突然冒出来一只“鸡”,那边有人高鸣:“今儿你庆功宴,摄政王都举杯了,小喝一口又何妨!”鸣的那是一个气动山河,惊得满堂文武皆是一震,鸣完之后却咽了一声嗝,醉下去了。
那摄政王于是又把酒杯举了过来:“嘿嘿。”好生猥琐。
杜川甫被猛得噎住。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期待着他“赏”摄政王这么个面子,那也倒是,摄政王都敬酒了,哪有不接的道理?杜川甫一时狠了心,将眼前的酒杯怒接过来,一饮而尽。
那酒刚下肚,杜川甫胃中一阵火辣,只觉着眼前人不是人,物不是物的,唯留台上一美人独舞,仿佛这世间万物一时都化为了他,也不知现在舞到了哪段,只觉鼻尖有阵轻痒,便是一片沁香至极。
他又伸手一拉,方才遥望着的美人便一下到了怀里。
南摇被他这么一拉,猝不及防。也不知这位大人什么意思,又仗着人家不知道,伸手便在杜将军的胸口处画了个王八,笑道:“将军怎么了?就这么将人家拉来,好不害怕的。”
南摇刚刚那一番话,可是用了十足的勇气,杜川甫身为将军,战无不胜的名气他还是听过的,生怕这位大人一时不满,伸手掐死自己,以至他连说话都是带着些颤的。
那杜川甫却不知如何想的,也不说话,就着这个姿势,一把便将人抱了起来,朝着院中住人的地方走去了。
这宴设在了南莞院中,共有三层楼,最上顶的那层便是南莞院中人们的住处。
一般来讲,每层楼道都该有人来守的,可今儿来了位贵客,小的们全都去备宴了,杜川甫抱着他来竟是一路畅通,一个守着的也没有。
南摇只能一阵哭笑不得,心中怒骂贵客现在就在这儿抱着他呢,他们到底在接待谁!
这杜川甫也不愧尊为将军,他挣扎许久这人却半丝不动,他又怕闹得太狠又惹恼了这位大人,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
那杜川甫混里混沌的,也不知带着他摸到了哪个房间,带了门便将人按在墙上胡乱的乱摸一气。
南摇百般抗拒,大声道:“我们南莞……不卖.身的!”
这声他喊的费劲,一边得说话,另一边又要将某人胡作非为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去,吞咽几声,才勉强喊的完整。喊完了才觉出羞臊,闷红了脸,心里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喊什么劲儿,杜川甫贵为将军,还真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那人却突然停了动作,紧接着南摇便觉着身上一沉,他扒拉着去看,那人原是醉靠在他肩上了。
南摇这才有心思去看这里是那间屋,心骂不好,这杜川甫竟将他带入了姑娘的房间,又暗自庆幸,亏得这姑娘不在,那不然该叫作“夜闯闺房”了。
南摇只得拖着杜川甫往自己房间去。
到了地方,南摇将人撂在床上,这杜川甫瞧着八尺得有,身高体壮的,体重自然不是盖的。南摇现在只觉得那胳膊仿似被卸掉一般,他倒在椅子上连抬手擦汗的劲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