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了?”
他点了点头,我拿起桌子上的纸巾为他拂去额角的汗珠,“外面很冷,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的司机小刘去送你。”
他又摇摇头,睫毛微颤。
“吃饭吧。”
我夹起一块鱼肉放在他面前的餐盒里,看见他小心翼翼的吃饭,我的饿意也已经消退,只觉得现在岁月静好。
我吃的也差不多了,他看似也已经饱了。
他站起身要收拾桌上的残局,腰肢悬空,感觉一手就可以握住。
我把他拽到我身边,我们两个贴的很近,都能感到彼此炽热的呼吸与加速的心跳。
他无措地看了我一眼,望进他的星眸,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有一个和他一样人活在记忆的深处。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也望进了我的眼睛,眼里闪烁着奇妙的泪花,我们好似一对许久不见的故人。
我搂住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他居然没有反抗我。
我积极探索他湿润的口腔,两个舌尖相互缠绕,汲取对方的养料来滋润自己苦养的心脏。
我的手从他的腰部渐渐往下移,突然挣开我的束缚慌忙站起身,唇瓣被烧红了,眼里泪汪汪的。
我轻咳一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他朝我鞠了一躬,就慌蹿出去了,我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长舒一口气。
下午,我去开发区视察工作,在给项目负责人安排注意事项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迟总,你的前助理来闹事了,和随遇打了起来。”
我没有太在意,挂断电话后继续给他们开会,把那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抛之脑后。
忙到晚上,自然而然少不了酒桌文化,我们相聚一堂,除了我个个都左拥右抱,不少妖艳货色朝我这抛媚眼。
这些陪酒的,我很看不上,不知道让多少人上过,松且不说,还可能有病。
我对那些人不为所动,他们更不可能进我的怀里。
稍微喝了点酒后,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里离随遇家也就不到两公里,待会叫一辆滴就可以去他家过夜了。但是他那个家环境太差了,唉,忍忍吧,到嘴边的肥肉可不能就这样飘走喽。
我把那些项目经理送走后,就在旁边等车。
“帅哥,约不约?”
我没看那个人,也没理他,点了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一个长相清纯的人走到我面前,抬起头眨着星星眼看我。
我朝吐了他一口烟,指尖弹弹烟灰,不屑道“你?”
他上来搂住我的腰,头靠在我胸前,一股廉价的香水味,刺鼻难闻。
“看你长得这么帅的份上,就不要钱了,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吧。”
我一把推开他,往自己身上拍了拍灰烬,“我嫌脏。”
我没有看他脸上的变化,网约车也到了,上车之后,就听到对方隐隐约约的骂声。
几分钟后,我站在了随遇家的门口,想要装醉酒在他家住上一晚。
敲了几声门后,门缝里钻进昏黄的光与楼道的灯光慢慢接壤,随后渐近线消失在一片昏黄里。
“迟……迟总,你怎么又来了?”
我看到他的下颌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脖颈处也有大小不一的痕迹。
我也无心去装醉,把他推进屋里,抬起他的下巴,左右来回看。
“怎么弄得?”
破了相就不好了,还好是在下颌处,不是在面中。
他侧过脸,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哀愁,喃喃道“没事……不小心划伤了。”
“有医药箱吗?”
他像是生气似的,冷声道“没必要。”
他脸上的伤难不成是下午那件事造成的,我心里飘过一丝愧疚,但我不敢直说,我的不在乎,我的默默无闻都会让我前面所有的功夫付诸东流。
我直接点了外卖,拿出干净的纸巾在他脸上一点点蘸取血污。
他又一次离得我远远的,像是靠近我就会有无数的伤害。
“迟总,您还是回去吧。”
我按捺住自己心里的不耐,极力演出一个深情且绅士的人。
“我给你擦完药就走。”
他冷目睇我,“为什么?”
“为……为那个吻负责……到底。”
他正眼看我,眼红了一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不会是觉得这样就会让我心疼他吧,谁又在乎呢。
外卖到了,我耐下心来为他擦药,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我也猜不透他的心。
“今天中午,我是去给你买杯子了,对不起,害你那么晚吃饭。”
我擦药的手一顿,忘情地看着他,这种感觉好像在和一个爱了很久的人谈话。
我将他搂紧怀里,嘴里嘟囔着“没关系。”
他任由我抱着,双手也开始爬上我的背,像顺毛似的抚摸着我。
我放开他,顺势吻上去,舌尖划过他的口腔内壁,卷弄他的舌头,他搂紧我的鼻子,极力地回应着我。
我的吻一路向下,他没有推开我……
疾风冲破云霄,拂去浮云,将皎月的美展现在高高的夜空之上。
无人踏足过得禁区,是一方极乐净土,让人沉溺其中,找到了灵魂深处的快感。
在不知不觉中,我迷恋上了他的味道,和他在一起的一年里,我把所有的宠溺放在他身上,和其他的情人断了所有的联系,我的身边只剩下了他。
就当我乐在其中时,迟择沉又开始作怪,令我没想到的是,随遇的父亲随光达也会找到我……
我真的不愿意放开他,想继续沉醉在他的温柔乡里,但是我被逼无奈,只好又捡起了“多情”的头衔,辗转于多个酒吧,身边的情人也接踵而来。